“你!”
贺珠有些气急败坏的上前一大步,死死盯着大哥的双眼:
“你和我妈到底说了什么,赶紧告诉我!”
贺一鸣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我说你这孩子还有事没事了?没事儿就去帮你大嫂干点活去,别一天到晚就知道没心没肺的疯玩儿!”
贺珠被训的眼泪水哗一下淌了下来,哭腔大吼:
“贺一鸣!我还没有说你把我妈给气死的,你怎么还凶我呢?”
“我真的……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砰’!
转身跑开时,气呼呼地用力摔上了书房门。
猛灌进书房里的风,都让桌子上的文件纸张摆动了片刻。
贺一鸣缓缓坐下,双眼无神的望着前面。
半晌,他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
中午过后,开始有人前来吊唁。
首先来的当然是集团的员工。
第一位是周思思的秘书跟她的助理,都是两个很年轻、很能干的小姑娘。
秘书大约在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她的助理大学还没有毕业,得等明年秋天。
两个小姑娘情真意切,跪在周思思的灵柩前,额头贴在地上,哭得双肩耸动,却又倔强的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受她们两人的感染,灵堂之上,哭声一片!
接着是集团中层、高层管理,旗下各家分公司的总经理……
一拨又一拨,从中午一点不到,一直持续到傍晚六点出头,还在来人。
贺一鸣担心累坏了小雪跟弟弟妹妹,索性让人封了来家里的路,告诉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人,明儿一早再来不迟。
又让人按照接收讣告通知的名单,给每一位没来人的朋友,分别去了电话说明……
当天晚上,贺一鸣、贺弦兄弟两个,无言的默默在老妈的灵柩前,守了一整个晚上。
翌日,又是忙碌了一上午。
贺家每个家庭成员都是一脸的疲惫。
临近中午,豫省那边的人,终于到了!
“我的大~嫂~诶!你说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人还没有进家门,哭声首先飘了进来。
院子里的众人,都被哭声所吸引,纷纷扭头去看。
王子茹哭得梨花带雨,踉踉跄跄走进了院子。
“大嫂啊,你走了,可让这几个孩子怎么办啊~”
她怀里抱着一大捧黄白两色的花,放在供前来吊唁的亲朋,专门放置花、点心的地方。
然后快步走去跪在周思思的遗像前面,痛哭流涕!
神情之悲切,直教人感同身受。
贺珠这孩子又受到感染,鼻子一酸,泪珠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此之前,贺弦多少从母亲的口中,听说过这位婶婶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知道王子茹的哭声里,真情充其量也就占了四分,所以他并没有任何感觉。
贺一鸣轻轻踢了弟弟一下:“还不去把咱们的婶婶搀扶起来?”
贺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大不情愿的走过去:
“婶子,您别哭了,赶紧起来歇歇吧。”
说着,将王子茹搀扶到边上那张椅子上去。
“我爷爷、奶奶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