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都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过倒是小了一些。
帝都各家电视台,都在纷纷报道关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给帝都人民的生活,都带来了哪些不方便。
贺一鸣几个人,都坐在走廊长椅上。
他睡了一觉,醒来,伤口随时都要裂开似的,里边也像是放进去了火药,呼呼的烧,疼得他冷汗直流。
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坚持没有打麻药。
几年后,贺一鸣跟自己的几个子女吹牛皮。
他洋洋得意的说:“你们老子年轻的时候,跟人茬架被剁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
“医生给我缝针之前,没跟我商量就要给我打麻醉针。”
“我就说啊,老子宁肯去死也绝不打麻醉针。”
“你们知道老爸我,为什么不大麻醉针吗?”
几个小家伙茫然的摇摇头。
老父亲更乐了,挪了挪屁股,凑近了一些:
“只有娘们儿才会打麻醉针,真正的爷们儿,那是绝不会打麻醉针的!”
虎头问:“那爸爸你不疼吗?我们老师说,人要是做手术,那就必须得打麻醉针,不然可疼可疼了呢!”
阳光正好,薄薄的盖在身上,在初冬的季节中,身上暖融融……
当然这是后话,这里就不展开细说。
走廊挂着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当地某电视台的记者,进行街访的画面。
叫的外卖刚送来没多大一会儿,几个大男人合拢双腿当饭桌,外卖盒放在腿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首先被采访的对象,是个年纪在六十岁上下的老大爷。
简短的介绍了下背景,女记者拦住大爷的去路,抛出第一个问题:
“大爷,您好,我是帝都××电视台的外景记者,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大爷一口贼溜的京片子:“可以没问题啊,太没问题了,啥问题啊,你问吧。”
“大爷,您觉得今天这场雪,有没有对您的生活造成了什么影响?”
“要说影响,这影响太尼玛大了!”
接下来,也不管急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大爷索性直接把话筒抢过去,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什么他今儿早晨外出买豆浆油条,下台阶的时候摔了个屁股墩,气得他大骂老天爷三分钟。
还说要不是天儿着实太冷,他一定还能继续骂下去。
除了出行受到影响,精神层面同样影响很大。
老大爷本来是跟几个大老妹儿约好,今儿傍晚一块去跳广场舞的。
这么一场大雪突如其来,害的他不能够跟那几个大老妹儿去浪……
要不是女记者强行夺回话筒,估摸着,这老大爷能说到地老天荒。
……
下一位受访对象,是个骑电瓶车的小哥。
要不是车胎瘪了,他也不会接受采访。
女记者:“您好!”
小哥:“您好……”
累坏了的样子。
“请问,我可以——”
“可以可以,想问什么,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