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一直都在思考如何救出公孙雪。
这两天的时间里,他的思绪一直都无法集中起来。
一会儿想到他跟公孙雪以前的种种经历,一会儿又慨叹贺氏集团走到如今这一步,经历的所有困难重重……
一直到今天凌晨两点一刻,他实在撑不住,坐在摇椅上沉沉睡去。
感觉也就迷瞪了一小会儿,他又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嗵嗵嗵’
‘嗵嗵嗵’
“谁?”
“是我。”
听出是柳如是的声音,贺一鸣赶紧起身走去开门。
此时外面的太阳高高挂,暖黄的阳光从落地窗斜斜的照进来,把他刚才躺着的摇椅,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
“你堂弟堂妹过来这边找你了。”
“啊?这俩孩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不添乱呢嘛!
贺一鸣心里隐隐不快,但他转念又一想,觉得还是先下楼去跟堂弟堂妹问个清楚比较好。
吐出一口气,又道:“他们俩这会儿人就在楼下客厅吧?”
“走,咱们下去见见那俩死孩子!”
柳如是莞尔一笑,上午的朝阳,给她的侧颜打了一层很自然的光,在贺一鸣的角度看去,显得特别神圣庄重。
贺一鸣看的有些失神,不禁呆了一呆。
“走啊,别用那种傻乎乎的眼神看我,看的人家浑身不舒服。”
贺一鸣微笑掩饰住尴尬,摇摇头,带着一身疲倦,出房间走下楼去。
柳如是并没有着急跟上去,她想首先搞清楚,贺一鸣把自个儿关在这件房间里两天时间,到底是怎么过的。
吃饭用的盘盘碗碗就地凌乱堆放着,洗手间的马桶、洗手盆倒是很干净;
放在书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屁股,还有一些已经溢出来散落在周围……
“唉……”
回过神,柳如是轻叹口气,抹身走去外面。
……
“你们俩怎么跑来青省找我了?不是不让你们跟着我一起过来的吗?”
一见面,贺一鸣就责备口吻的问堂弟贺一杭,道。
“哥,不是我非要过来找你,关键妙妙她死乞白赖的非要缠着我送他来你这边……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贺一杭戏精附体,苦瓜脸的回应堂哥的问话,道。
“贺一杭,你可别满嘴喷粪啊我告诉你!”
听到贺一杭说的话,贺一妙顿时忍耐不住,指着亲哥的鼻子尖,大声怒斥道:
“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好吗,非要踩着我跟堂哥比身高?你够了!”
贺一杭照旧嘿嘿傻乐,贺一鸣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面前的这对兄妹,让他不由想起贺弦、贺珠他们来。
“不知道,小弦那孩子,最近过得怎么样……是时候抽空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了。”
正胡思乱想,贺一杭突然凑近过来,捂着耳朵对贺一鸣悄声道:
“哥,我已经从梅静志口中,得知端木瑞阳现在的藏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