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年初四。
贺一鸣、公孙雪两口子起了个大早,抱着虎头去公孙景阳家出门。
公孙景阳、冷婵老两口,模样又苍老了一些。
虎头在自己家,被看得很紧,导致小家伙不能撒开了玩儿。
可来到姥姥家里,情况完全不一样。
小东西爬的飞快,一个不注意,不知道就会钻到哪个犄角旮旯,怎么喊都不出来,还不应声。
把四个大人累够呛!
快一点的时候,一家人才终于上桌吃饭。
席间谈起公孙家里的事情。
自从公孙雪跟随贺一鸣搬去驮马山的那栋豪宅住下来,公孙家就日渐式微。
倒不是公孙雪或者贺一鸣不管他们,实在是……总之一言难尽。
公孙胜完全成了个废人,贺一鸣暗中出资,请来不少比较出名的医生,给他治疗伤势。
但有些伤能治好,有些伤已经定了型了,压根治不好,白白浪费钱。
这些事情,贺一鸣其实自己也知道,之所以还那样做,纯粹是为了能够让公孙雪心里好受一些。
毕竟都是自家人,公孙胜就是再混蛋,也还是她的堂哥。
卧床不起的一年多时间里,公孙胜的脾气收敛很多,再没有以前的嚣张跋扈。
他最近居然在网上写起了网络小说,成绩居然还算可以,一个月稿费也有个两三万。
相比于以前,收入虽说大大降低,但在临江市,一个月两三万元的收入,绝对算得上是高收入了!
“阿胜这孩子,改变了很多,整个心态也更加的成熟。”
说起自己大侄子,公孙景阳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笑意。
说到两个弟弟的事情,他的表情逐渐沉重起来。
“景泰、景山过的都很不如意。”
“出狱之后,景泰至少找了份洗车的工作,薪水微薄,起码能够养活自己;”
“加上阿胜的收入,他们一家子过的倒也挺滋润。”
“景山就不一样了,他那俩双胞胎女儿,老大公孙红,去年年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外地富商,急吼吼的嫁给了对方。”
“认识半个月都不到,就急着跟人家领证结婚,能有个什么结果?”
“事后,我们才知道,那个家伙,哪儿他妈是什么富商,就是骗吃骗喝的死骗子。”
“红红被对方骗财骗色,到头来一无所有,哦,对了,她给那个骗子生了个闺女,去年年底外出打工,今年都没回来。”
“梅梅就幸运多了,至少还留在公孙家自家的公司里做事,收入也稳定……”
“这不也是在去年,那丫头跟公司里一个年轻后生相识相恋,双方打算在今年结婚呢!”
“景山他们两口子,其实来找过我很多很多次。”
“诉求就是让他们去公孙家的公司,继续工作,哪怕清洁工也可以。”
“但是被我拒绝了……”
“喝酒喝酒,不说他们了,糟心!”
老人都喜欢唠叨,贺一鸣表示理解;
但唠叨,不代表就可以趁此借题发挥,说贺一鸣做的不对!
还好,公孙景阳就只是单纯的唠叨吐槽,别的什么都没说。
一顿饭,吃的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