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五点钟。

贺一鸣终于醒来。

忽然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猛地坐直身体。

身旁，已经没了冯蕊的身影。

“这……”

房间里温度适宜，很舒服。

打开灯，做贼心虚的贺一鸣三两下穿好衣服，拿起手机。

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周思思的，公孙雪的，老秦的，甚至还有木依依的……

“完了完了……”

贺一鸣绝望的自语：

“这回可算是完犊子了！”

“等我回家，我肯定会遭受到组织的严厉惩罚，怎么办、怎么办……”

他光着脚来来回回的走着。

地上的呕吐物，早已被冯蕊收拾干净，甚至还换了一床崭新的被子跟枕头……

听到外面接近来的脚步声，贺一鸣赶紧面朝窗外。

“吱嘎”

房门被推开，冯蕊甜甜的声音响起：

“董事长，您睡醒了？”

贺一鸣：“嗯……”

他很想解释一下，又觉得这会儿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所以闭紧了嘴巴。

“那个……”

回想起刚睡醒那会儿，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贺一鸣，俩人都是……

冯蕊的脸颊就阵阵发烫。

她下床之前，特意看了下床单。

原先纯棉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抹鲜艳的红，格外扎眼。

手足无措的站在房间门口，咬着下嘴唇思考很长一会儿，冯蕊还是说道：

“董事长，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到处去乱讲的，我……我也不会纠缠着您不放。”

“我希望昨天晚上您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贺一鸣心中暗道：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你能吗？！

一般来讲，女人对于拿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难忘程度，远远大于忘记初恋的程度！

她会在做饭洗衣刷碗……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总会想起人生中第一次流红的经历。

所以贺一鸣没有回答。

回答了，既骗自己，也是对冯蕊的不负责；不回答，还能让对方误以为他默认。

等待五分多钟，没有等待贺一鸣回答，冯蕊的心里，仿佛被刀子狠狠剜掉一块肉。

痛彻心扉！

——哪怕，你骗我一次也好啊！

她觉得贺一鸣从下床的那一刻，就已经对她心生不满。

否则，为什么不回答呢？

“董……董事长，早饭我已经做好了，您去吃点吧……”

说话的时候，冯蕊已经带了哭腔。

人家忙活了整个清晨，就为给自己做顿早饭，不去动动筷子，显得自己很没有礼貌。

于是贺一鸣点了点头，“走，咱俩一块吃点。”

……

早饭简单不失精致，每人两片烤面包片，一个煎鸡蛋，一杯牛奶。

“昨天发生的事情，责任在我。”

吃东西的时候，贺一鸣察觉出冯蕊的不对劲儿，不动声色的道：

“我不说‘对你负责’之类的话，总之，我会做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