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听你的。”

不然还能怎么做呢？

……

帝都！

程家家主程栋梁，正在跟杨九合下着象棋。

一盘棋，一上午了都没分出个胜负来。

杨九合有些扛不住了，“老上级，我说，要不咱们就先下到这里？”

上了年纪，不能跟年轻那会儿相比。

年轻的时候，两天不吃饭都能扛得住！

程栋梁：“接着下。这还没分出胜负来呢，怎么可以说不下就不下？佣人们已经去做饭了，你等着吃就行。”

在所有老部下里边，程栋梁最欣赏的人，就是杨九合。

当年，作为他警卫排排长的杨九合，立下过赫赫战功。

杨九合挪开当头炮，改变防守的打法，主动发起进攻。

程栋梁跳马防御，与两边的车，对杨九合形成包夹之势。

杨九合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选择飞象构建新的防卫架构。

程栋梁呵呵一笑，使用过河的卒子，吃掉杨九合的一门炮！

杨九合的方寸乱了片刻，很快稳住心神，用车吃掉过河卒。

“老杨，”程栋梁得意的道：“知道在我所有的部下当中，我为什么最欣赏你吗？”

“就因为你一以贯之的性格——无论什么事情，都很难影响你。”

说着，程栋梁“啪”的一下，用跳过河的单马，吃掉杨九合的车。

形势出现一边倒。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盘棋，程栋梁赢定了。

“老领导，”杨九合蹙眉道：“您说错了，我还是很容易受周围环境的影响的。”

“这盘棋，我投子认输；但我不认同您对我的评价。”

方栋梁捋着花白胡须，呵呵笑道：

“你这老小子，还跟以前一个熊样。不轻易认输。”

“即便输了，也总想着通过什么法子，扳回一局。”

杨九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老领导，现在您总该告诉我，今儿个把我喊来府上，究竟所为何事了吧？”

方栋梁抽出一支烟叼嘴里点燃，伴随着吐出的烟圈，非常感慨的道：

“柳万泉、沐春风那几个老家伙的事情，说起来，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年，你们几个臭小子，完全被我惯坏了！”

“仗着老子护短，你们几个连上级都敢拧巴着来，除了我，你们他娘的谁的话都不听！”

“唉，正所谓‘惯子如杀子’，虽然你们几个，都建立了赫赫战功，可因为我太宠着你们，导致你们所有人的心思，都发生了变化……”

“柳万泉，只想着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葛秋亮呢，始终跟你和万泉过不去，心里怎么都不服你们；”

“林建业最过分，一来，那个货没什么脑子，要没有葛秋亮给他撑腰，那小子早就被你和柳万泉给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沐春风说到底就是一棵墙头草，但他是想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但是，他做的那点破事儿，却早就把你们哥儿几个，给得罪了个遍……”

“九合，今天我把你喊来我家，我是要给你‘托孤’的！”

杨九合吓了一大跳，“不……不是，老首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这没个心理准备……不对啊，您这身体硬硬朗朗的，跟我托的哪门子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