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军人，”阮志明苦笑道：“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死个把人就伤春悲秋，那我们就不用干别的了！”

一瓶更加昂贵的路易十三很快见了底儿。

两个人都有些微醺。

贺一鸣站起身，“酒也喝了，话也说了，我已经没什么要问你的事情了……”

“我们华国有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阮志明，今天晚上，你一个老朋友的女儿，说要会会你，哼哼哼……”

“啪、啪、啪”

拍了三下手掌。

须臾，房门推开，程珂走了进来。

阮志明只是瞥了一眼对方，苦笑着道：

“我早就猜到了，堂堂贺家家主，如果就这么杀死我，未免也太便宜我了……”

“行吧，事情到这种地步，我彻底无话可说。”

程珂怒瞪着阮志明，“自始至终，你就不打算跟我道个歉？”

“跟你，我没什么好说的。”阮志明木着脸道：“让你的父亲程之豹苟活了那么久，他已经够可以的了！”

“要杀要剐，快点的吧！”

程珂往后退了一步，身边的大光头孟冲，抽出刀狞笑着大步走向阮志明！

……

时间已是后半夜两点多钟。

偌大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簇似鬼火似的红点时明时暗的亮着。

冯三千很享受此刻的这种静谧。

纯粹。

安静。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

秘书文澜始终在外面候着。

“joker，”此时，她有些撑不住了，“我知道你还没有休息，是在为贺先生的事情烦恼吧？”

“您听我一句劝，趁现在还有休息的时间，请您务必养好身体，为将来的冲突做准备！”

如果这次的对手，换做是其他人，文澜断不会对冯不悔说这种话。

问题在于，此次的对手，是那位同样很有手腕的贺家家主！

通过长时间的调查，她知道那位贺先生的经历，与joker的经历，存在惊人的相似之处。

俩人都在未成年时期，就被驱逐出家门；

上学期间，都曾遭受过同学、老师的霸凌；

甚至，他们俩都曾为了钱，选择低下高贵的头颅，去给别人打工……

相比较起来，那位贺先生，吃得苦、受的委屈，似乎比joker更多一些。

但是，joker经历过真正的生死，算得上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从这一方面来看，joker一点都不比贺先生承受的委屈少半分！

在某些方面，甚至还比对方承受了更多！

话说回来了，这次的争斗，双方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就连一向自信满满的文澜，现在都迷惘了……

不好说啊不好说！

等了好一阵，始终没得到回应，文澜又道：

“joker，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我知道一个方法，能够让你在很短的时间内彻底放松下来。”

这一次，joker终于有了回应：

“别在外边了，进来吧，门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