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哥都多大人了,用得着你去为他操心吗?!”
肖月川现在一个月两万多的工资,管吃管住,每个月发了钱,都会一分不少的交给妹妹肖月林保管。
这近半年的时间,肖月林手里至少攒了小十万了,像她这么大的小姑娘中,妥妥的小富婆一枚!
“我们家前年盖房子,欠了人家好些钱。”
肖月林波澜不惊的道:
“这段日子我哥赚的钱,刚刚够还债的。”
“我寻思,我这都十八岁了,是时候分担一部分债务了。”
“所以你就打算自己出去做点小生意?”贺一鸣嘴角噙笑的又问。
肖月林点了点头,“我想从摆地摊开始。我看过好些励志的书籍,上面说,好些个大老板,都是从摆地摊开始一步一步做起来的。”
“出去摆摊,你除了想分担一部分家里的债务,就没别的原因了?”
“当然还有了!我哥离家之前,跟村里的小翠姐定了婚,今年腊月初八的日子(结婚日)。这都(阴历)十月底了,我这不着急吗!”
还清所有债务,兄妹俩手里边就没有多少钱了。
别说结婚,彩礼钱都不够!
贺一鸣听说过,越是在北方,彩礼钱要的也就越多。
听说北方人家,孩子多,男孩女孩的都有,女孩儿结婚,父母得为了男孩儿考虑,所以就趁嫁闺女之际,多要一部分彩礼,留给儿子娶妻用。
这很残酷,也很现实主义。
贺一鸣指了指肖月林手腕上的腕表,告诉她:
“月儿,大哥我实话告诉你,就你手腕上那支腕表,卖了能换不少钱,足够你们家还债、给你哥娶媳妇儿用了。”
他的意思是,想原价买回肖月林手腕上的那支腕表,借机帮一把这对苦难的兄妹。
可肖月林却想都没想的一口给拒绝了,理由是:
“这支腕表我不能卖,因为这是我哥给我的唯一一个生日礼物。他送我腕表那天,我还说他乱花钱来着……”
贺一鸣看着肖月林戴的那支腕表,心里一个劲儿的苦笑。
都戴了好久了,这傻姑娘还不愿意去找人缩短一下表带。
心里正思考着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就听肖月林紧接着说道:
“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呗?反正你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忙。”
贺一鸣忽然在自家地下停车场那天,肖月川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大老板,有机会,我带你去我们东北打回猎,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嘿嘿嘿……”
他问肖月林:“月儿,你们老家这会儿还能打猎吗?”
肖月林的回答让贺一鸣略微有些失望,“现在这个季节,已经大雪封山了,人上不去。即便上去了,也很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落进只有表面有一层薄雪,实际上却是个很深的雪泡子,只要掉进去,人就出不来了。”
“哦,这样子的哈……”
“不过,每一年大雪封山之后,才是山上最好玩儿的时候。”
“可你不是说,这个时节已经大雪封山,人上不去了吗?”
“那是针对别人,对我们兄妹俩,一点没用!”
贺一鸣来兴致了,“这么说,到时候咱们还是能去到山上的?”
肖月林昂着头得意道:“有我哥在,山顶你都能上的去!”
“那好,”贺一鸣笑道:“到时候我就跟你们俩一起去一趟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