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往她身子瞧着:“衣裳脱了。”
红豆匆匆在他跟前跪下:“太子殿下。”
她慌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只想跪着,求他怜悯。
可李炎并不理会,只将她后脑勺扣着:“既是跪下了,便往我跟前些。”
红豆脸发白,上次在破庙中,他还指着她的唇和手,要她选一样帮他解决了。
今日,今日好像……
红豆能想得到将要发生什么。
李炎手指摩挲上她唇的时候,她便哆哆嗦嗦,眼泪止不住的开始流着:“太,太子殿下,奴婢,奴婢去给您备药。”
“不必。”李炎手转到她脖颈后面,略微用力的往前一带。
红豆呼吸窒住,眼泪簌簌落着,倒是可怜的让人心疼。
也更想……让她哭的更凶狠些。
她得以逃脱时,李炎手指将她嘴角擦了擦。
“多试几次,便知道轻重了。”
红豆无力的跪坐在马车里,他倒是顺手将锦裘披在她身上。
她脑子里一片乱麻。
好像,好像她并不抗拒。
这是最可怕的事情。
她只是怕赵嬷嬷生气责罚她。
红豆慌了。
她甚至是慌得不知所措。
这分明是太子妃娘娘的太子殿下。
如她跟绿芜所言,宫中主子皆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她无甚家世背景,即便李炎让她做个妾,她亦是能轻巧被人取了性命。
太子妃娘娘若想动她,便是跟玩似得。
李炎往红豆瞧着:“还要试试?”
红豆无甚情绪的摇头,泪还挂在脸上。
她回神后,连忙抬手擦了泪:“奴婢,奴婢退下了。”
“不退。”李炎拿了书,又单手往披在她身上的锦裘里去:“伺候着。”
红豆:“……”
她更确定自己出去后,会被赵嬷嬷如何责罚了。
那银针约摸是少不了了。
想着这些,红豆便开始想方设法的找借口出去。
出去的早些,受到的责罚便会少些。
可李炎只看书,也不理会她的话。
马车一路颠簸后,终是入夜,到了一处镇上。
红豆下了马车,不敢去瞧赵嬷嬷,只垂首迎着李炎下来。
他由内侍太监带着去了上房。
红豆想先逃走,又不敢跑。
还是得硬着头皮往赵嬷嬷过去:“嬷嬷。”
赵嬷嬷只阴恻恻的冷哼一声:“呵。”
而后转身离开。
红豆忐忑的不行,可赵嬷嬷一直未找她,这一夜她依然与绿芜睡得。
与昨夜不同,绿芜主动邀请她去床上一起睡。
“红豆姐姐,你今日在太子殿下马车里做什么?”
“我听闻达官贵人家皆是有个通房丫鬟,红豆姐姐,你可是太子殿下的通房?”
红豆脸色微变:“此话不可乱讲,太子殿下是有太子妃的。”
她害怕的是绿芜揣测过于大胆,差不多都猜上了。
通房该做的事情,她差不多都做了。
只是没有通房的名分。
“太子妃?太子殿下瞧着年岁也不大,竟是有了太子妃娘娘了?”绿芜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