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弃沉默地看着窗外,他对洛欢喜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地钻进脑海里,层层叠叠,他逃无可逃,他把原本要还她的女人捧在手心,把爱他的女人诛杀到绝望。
他怎么这么蠢啊!
他很想很想去看看洛欢喜,小轻狂成了植物人,洛欢喜醒来的时候,会哭得很惨的!
他气闷得厉害,想去看一看洛欢喜,哪怕远远地看一眼都好。
然而,洛欢喜却不在病房里,她房间的窗帘随风飘动,顾弃没由来地就想起了洛欢喜曾跳过楼,还是在他的威逼下。
他那个时候,到底要多绝望才跳得下去,简直是百口莫辩,她爱着他,他却给她判了死刑。也许是因为曾经经历过,他内心深处都是惶恐,他怕洛欢喜又想不开,这一次他可没那么多血捐给她。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最终在医院顶楼看到了洛欢喜,她站在最危险的边角,一阵强风吹过,似乎就能把她吹下去。
她像是一尊雕像,又像一朵凋零的玫瑰,反正就是毫无灵魂。
他如鲠在喉,却还是艰难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欢喜。”
她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回头:“滚,我不想看到你。”
顾弃不敢上前,但是他也不想走,只能怔怔地看着她,他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在法国酒庄看到她,穿着大红裙,化着精致的妆,明明是在捉女干,却像是在走红毯一样优雅。
他如果不回来,他如果没有苦心谋划,那么洛欢喜一定跟那时候一样,活得骄傲又优雅。
她忽地笑出声来,转身看他,红裙子在风里飘扬:“顾弃,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是在看手下败将,还是在看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