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哪个不是三心二意,搂着这个,又想着那个。”
陈元恒空出的那只手捏着林澄玉精致漂亮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瞧瞧这张小脸,多么我见犹怜啊,可是再过几年,这张脸还会这般漂亮吗?”
“到时候,他肯定就不会再喜欢你了,或许找不到比你这张脸还漂亮的,可是比你年轻的一抓一大把。”
林澄玉委屈的什么似的,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真是伤心极了。
陈元恒消了气,松开禁锢着林澄玉手腕的那只手,似是怜惜又像是羞辱,在林澄玉脸上慢慢摸着,“别哭啊,如此漂亮的小脸,要是沾上泪,连我都忍不住要心疼了。”
可是他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力道却在一点一点变大,林澄玉吃痛甩开他后,原本白皙如玉的脸庞上已经多了几道红痕。
他太白了,平时玄铮只要力道稍微大一些,就能留下痕迹,更何况陈元恒毫不留情的动作。
陈元恒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中满是痛快和得意,半晌后,他居高临下睨着地上泫然欲泣的林澄玉。
“我要是你,此刻就识趣些,趁早走开,不然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突然,他眼睛一亮,道:“你说说,要是我把你扔给外面那些饿久了的男人们,他们会如何待你?”
林澄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以及陈元恒捏出来红痕,“你休想,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就......我就杀了你。”
此时对峙的二人,就像是大灰狼与小白兔,胜负不言而喻。
陈元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就你,我早知道你有异能,哪能不早做防备,你没发现你的异能使不出来了吗?”
林澄玉运转异能,正如陈元恒所言,体内的异能如平静的湖水一般,任他如何也没有半分动静。
他的脸色骤然苍白了几分,此时此刻,那些醉意似乎也消散了几分。
“为什么会这样?”林澄玉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嘴里不住喃喃自语,“异能去哪里了?怎么使不出来了?”
陈元恒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很是痛快,“岳当家的药果真管用,只是那么一点,就能让异能者暂时变为普通人。”
他忍不住想,要是剂量再大些,这个狐狸精的异能说不定就彻底废了,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打杀。
虽然他现在就想杀了这个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可是岳石再三叮嘱不准他动这狐狸精,虽然不明白,但是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胆子违抗岳石的命令,只能作罢。
可是如今这狐狸精半分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要是不趁机折辱一番,他这些日子的气岂不是白白受了。
陈元恒眼珠子一转,立即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他凑近了,像是告诉林澄玉秘密一般,低声说:“我知道一个法子,能让你消失的异能重新回到身体里。”
一个醉酒之人,脑子都是空空的,只需要稍加诱哄,就能让人听话,他再了解不过了。
果然,林澄玉闻言眼睛一亮,拉着他的衣袖追问道:“什么法子?你快说!”
陈元恒笑得不怀好意,“你先将衣裳脱了,我再告诉你。”
林澄玉皱眉,有些不愿意,“为什么要脱衣裳?好冷,我不要。”
陈元恒暗自骂了一句,故作不耐烦地说:“那你还想不想要异能了?”
林澄玉点头,“我要的。”
陈元恒道:“既然如此,就要听我的话,要不然耽搁时间长了,你的异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林澄玉面色有些松动,紧紧抓着衣襟的手也松开了些。
陈元恒趁热打铁,指着外面,吓唬道:“你也知道外面那些人和丧尸有多么可怕,你要是没有了异能,且不说丧尸会把你撕了吃了,就是那些人,也会欺负你。”
“可是......可是......”林澄玉犹豫了半晌,陈元恒都有些不耐烦了,正要说话,却看见地上的玄铮眼皮动了动。
糟了,这人要醒。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林澄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此刻,他担心的不是玄铮醒过来后会反击,而是玄铮会如何看待他。
虽然刚才这人喝的很多,就是醒过来也不一定是清醒着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这人的异能和林澄玉一般暂时用不了,但是他还没有......
这人怎么能醒呢?!
情急之下,他急声警告林澄玉,道:“等会儿他要是醒了,你什么都不能说,不然我就将你扔出去,让丧尸把你吃了。”
“我不说,不说。”林澄玉捂住嘴,害怕地摇着脑袋。
陈元恒后悔了,他方才为什么要在这里跟这个狐狸精废话,不然早就成事了。
不知为什么,他只是一想,现在浑身上下就又开始燥热了起来。
真是见了鬼了。
他松了松衣襟,眼睁睁看着玄铮缓缓睁开眼......
只见那双眸中,一片清明,半点醉意也没有。
明明刚刚醉倒,可是这才多久,竟然就清醒了过来。
陈元恒失望了,却又觉得这样的人物,似乎就该如此。
玄铮冷厉的目光在触及林澄玉时,霎时温柔了下来,他坐起身,把人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宝贝儿,怎么哭了?”
陈元恒咬牙,心里冒出莫名的酸气,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待宝贝一样哄着林澄玉。
林澄玉悄悄看了眼陈元恒,四目相对的下一刻,立即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慌乱地收回视线,“没......没事。”
他说得太急了,竟从指缝处露出些许哭腔。
这一开头可就忍不住了,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头扎进玄铮怀里哭了起来。
林澄玉身高腿长,可是在玄铮面前,就显得有些瘦小,此时可怜兮兮地趴在人怀里哭得浑身都在颤抖,可把玄铮心疼坏了。
“宝贝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玄铮语气焦急,又是问又是哄,也没有把人哄好,只能收紧手臂把人抱紧了,冷然的目光陡然刺向在场之中唯一的外人。
陈元恒忙摆手道:“我不知道,好端端的他突然哭起来了,我哄了半晌也没哄好。”
他说完,忍不住暗戳戳又补充道:“虽然我不明白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如此软弱,却也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哭,可是我嘴都说干了,他还是哭,我也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