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那个声音说了这句话，紧接着眼前便出现了一道高速喷射而来的水柱，在冲开树枝的同时也冲开了他的脑袋，他眼前一黑又慢慢恢复光亮。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了，他又死了一次。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扉间蹲在他身边，手上亮着对死者而言毫无作用的绿光，他或许只是本能想这么做，因为柱间刚刚的死法激起了他最糟糕的记忆。

白色短发，红色的眼睛，一身蓝色甲胄，还叫他大哥......弟弟，扉间，是扉间啊！他怎么会忘记呢？他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在干什么啊！

“我没事，秽土之躯能有什么事？”柱间扯出了一个笑容，自己坐了起来，结果一起来就看到了一塌糊涂的洞穴，胡乱生长的树枝几乎将这里整个覆盖了。而他们应该处于树枝蔓延的中心，只是这里被扉间的水遁强硬地切开了，腾出了一片两人能待的空地。

柱间扬起头来，眼神从震惊恢复到果然如此的平静，道：“我又失控了？怎么连秽土之身也会失控啊。”

“要不是秽土之身，你以为我还能把你捞出来吗？”扉间冷哼一声，看上去正处于从被吓坏切换到被气坏的状态，“我猜测你失控的原因是过分分散注意力了，所以立刻派了分身出去消灭你的木分身。那些分身也一样，几乎全都与你种的树融为一体了。我把他们切下来了，实在切不掉的就直接把树砍了。这可不能怪我。”

“抱歉，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本来我以为中间还需要心传身之术来做信息同步呢，结果......”柱间在这里停了下来，只要稍稍回想一下他那时的状态，他就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能让他觉得棘手的敌人，可不多见。

扉间一眼就知道他哥在警惕着什么，这种姿态他已经太久没见过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想，我可能看到了，十尾。”

十条尾巴的巨兽，丑的完全不像这个世界能诞生的东西，更重要的是，那唯一的眼睛里有一圈又一圈的纹路，同时还有九个勾玉极为规律地排列在巨兽的瞳孔周边。他不会看错的，那一定是轮回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轮回眼，除了十尾，就再无任何可能了。

没想到那只巨兽竟然还在不断地吞噬这个世界的能量，如果情报正确，霜之国的贫瘠的确是理所当然的事。有这种东西在，那里的环境能好的起来吗？

那玩意竟然能发现他？他共情到的情绪真的属于他本人吗？难道......世界拥有自己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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