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江忽然又笑了声,眼神愈发悲切,从不属于他的神情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底,悲切微凉又席卷着渐渐急剧凌冽的风暴。
张医生见情况不太对,就跟主任医师勾肩搭背往走廊外走去叙旧,虚掩了门,徒留下两人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空白一片。
“谁的?”纪临江挑眉,轻飘飘问出了这句话。
敬舒麻木不语。
纪临江俯身,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她圈禁,盯着她的眼睛,“谁的?”
敬舒紧紧贴墙而立,依然不开口说话。
“我问你,谁的!”纪临江忽然钳住她的脸,沉怒得低喝一声。
这一声之大,几乎整条医院三楼的走廊都听得到,掷地有声,又洪亮具有穿透力。
他苍白的怒意终究如晚来的风疾暴雨倾天而来,迫切里沉郁着血腥的怒意,几乎单手钳住她的脸将她拎了起来,威威迫声,“谁的?”
敬舒面无表情。
纪临江忽然松开了手,居高临下眯眼看她,他忽然向候在门外的阿褚示意了一下,阿褚急忙将张医生叫了回来。
“拿了。”他的话语淡漠利落,全然没有感情的沾染,没有拖泥带水的情绪,仿佛将不属于他的东西剥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往外走去,径直穿过悠长的走廊离开。
尽管心里有数这是谁的种,但他要她亲口承认,亲口告诉他,他回国的这几个月里,两人朝夕相处,她瞒着他,钓着他,任他揣摩,任他怀疑煎熬,他像个傻子似的舍不得碰她,舍不得伤害她,守着她!为她的日后筹谋!为她做的局铺路!为她的一切谋算!舍不得做任何惊吓她的举动。
她在他面前装贞洁烈女,转眼却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其他男人上床媾和!
这种偏执极端针尖般的片面想法占据了他的脑海,几乎没有第二个选项,迫切的,立刻的,马上拿掉,分秒都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