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江的笑容渐深,渐渐开怀,冷静无边的眼底波澜突起,心上仿佛绽放了一朵花儿,充满了生命的鲜活的温暖疼惜,他扬眉,“不疼。”
“叔叔……”小叮当说,“你上次给我的糖一点也不好吃,太苦了,我喜欢吃甜的。”
“叫爸爸。”纪临江薄唇一开一合,无声说了三个字,笑笑望着她。
小叮当跟着他的唇形一点一点念出了那三字,她忽然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羞得满面通红,“我有爸爸了!哈哈哈!”
妈妈不让她乱叫爸爸,她都不敢了,小叮当羞羞的跑回敬舒身后抱着她的大腿躲的远远的偷看纪临江。
纪临江看向敬舒。
敬舒看着他眼角眉梢都跳跃着阳光和笑容,似是心情大好,她从未见过他这么开心的时刻,这是第一次,她下意识低下头,转身走回店内。
风铃声叮当作响,随夏风,随花香,随过往。
公路对面,东哥坐在驾驶位,烟头烧上了手,他看呆了,“司璞……看这样子,纪临江好像真的很爱闵敬舒,亲自帮闵敬舒搬家,你看到他的笑容了吗?他刚刚的笑容……”东哥不明所以地看向后排,惊愕,“那是属于他的笑容吗?”
明明朗朗的开怀,仿佛他在这一刻对这个世界敞开了心扉,如同盛夏深处的烈阳,明媚极了。
“幸福的简直让我有点嫉妒了。”东哥说,“我们好像白操心了,他对闵敬舒不仅仅是变态的占有欲,是真的疼爱啊……能帮她搬家,能给亲属和街坊四邻下重礼,明媒正娶,光明正大,能寸步不离陪着她,能为她不要命……除了性癖特殊,他对闵敬舒确实是真爱啊。你说该有多爱,才能到这个地步,那笑容……”
东哥一边念叨,一边转头看向宋司璞,待看清宋司璞的表情,东哥忽然闭上了嘴巴。
宋司璞像是被强光直射了眼睛,深深眯起眼睛盯着纪临江脸上的笑容,看着小叮当为他擦汗,敬舒为他递水的和谐画面,他的薄唇深深抿起。
那一刻,强烈的不甘如疯狂的野草滋生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