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门的婶娘的丈夫当然不是颜谕的亲叔叔,镇国公没同父同母的兄弟,要是有颜谕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艰难,真攀血缘那就要到颜谕太爷爷那一辈儿了。
颜谕四五岁就记事儿了,可她当时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很多事情组织不清楚,让她自己回想也串联不出具体细节来。
邵家长辈又不爱讲温家那些人的坏话,对这一段就没给颜谕提太多。
所以一开始看到同姓的亲戚上门,颜谕不清楚来意,就让对方进来坐了坐。
温家这位婶娘姓黄,黄氏看起来倒是很老实,穿着平平常常,说了过去两家的一些事情,还说颜谕和国公夫人长得像。
颜谕脑子里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和这家的记忆,反正这个姓黄的婶娘那年没来拿过她家的东西。
颜谕和她就说了几句客套话,打听了一下黄氏家里的状况。
这位叔父目前在外任职,官职很小。
颜谕清楚,多少年不来往的亲戚上门,肯定是有事情求自己帮忙。
但黄氏不说,颜谕也没有开口。
颜谕刚到京城,对京城内部不少人和事还不了解,也没有年长些的前辈带她引见和熟悉。
如果是过往没有恩怨的亲戚,颜谕倒不排斥认识认识。
一直等了大半个小时,黄氏才擦着眼泪的说了一件事情。
她的儿子在刑部当差,是看管犯人的一个小吏,之前上级逼着她儿子做一件事情,她儿子不愿意做,之后就被刁难羞辱,这孩子天生内敛不爱说话,也不爱和人打交道,之后怎么都不去干这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