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妃和罗妃的岁数与郑皇后差不多大,她们都是差不多年龄进的宫里。
这两人打扮得再出挑,在郑皇后看来也是老黄瓜刷绿漆,一个一个都老了。
无论精神气还是容色,都比不上十多岁的小姑娘水灵。
唉。
刚进宫的小姑娘是一茬接着一茬,她们仰慕高位妃嫔华贵的衣服首饰,总觉着自个儿什么都没有。
却不知上头的这些人去看她们,看她们还未消逝的青春容色,心里头总是滋生出怅惘来。
郑皇后不把夏妃和罗妃放在心上,这两人一直都没在她的眼里。
她就看着颜谕,从眉眼到下巴,到身上青青绿罗裙,看她的模样和身段。
说起来颜谕和曾经的薄贵妃没有一点点相似之处,无论脸型五官还有浑身的气质。
薄贵妃可没有这样的病弱气息,那是位身量高挑五官深邃明艳的大美人,狐狸变得精怪似的,刚开始的时候说话做事都很爽快,爱喝酒爱吃肉,穿金戴银穿红着绿艳丽无比,后来死过孩子,气场就变了。
要说相同,两个人就都是美人儿。
但郑皇后就是想起了薄贵妃。
说起来薄贵妃比自己还大好几岁呢。
她想着对方要是在世,看着这一茬一茬像韭菜一样冒头的小姑娘,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看着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从画里走出来的儿媳妇,又是什么滋味儿。
肯定不是滋味儿吧。
郑皇后瞧了颜谕一眼:“这些天你在府上都做些什么?”
颜谕道:“刚来王府还不大熟悉,还在府上学着管人管事儿,给殿下分分忧。”
郑皇后语气有些冷淡:“本宫这些日子病了,卫氏抄了两卷经书祈福,你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盼着本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