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有点心虚,视线飘忽起来,清了下嗓子说:“别这会儿跟我算账啊,我现在可是半点记忆也没有。不是我说,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来我是谁了?那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白苍“哼”了一声:“这不是得问你自己吗?”
顾怜看向他。
“你自己落的封印,除了给我,你自己也有份,”白苍说着顿了一下,然后有气不过地“啧”了一声,“剑冢中见你,我只当是你已转世,前尘忘却,想来兴许你也不愿记起。”毕竟前世今生,她活作顾怜,未必再愿做诉桑。
顾怜问:“那你这会儿怎么又改主意了?”
白苍:“因为我恨你。”
凭什么仅有他一人记得从前?那不公平。
她是他的剑主,他从始终也只认这一位剑主,任她愿意与否。
“而且,”白苍抬了招下巴,“那是你自愿想起来的,并非是我强迫。”
顾怜:“……”
原来那也能算是她自愿吗?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顾怜又问了一遍,“我真是诉桑?”
白苍:“……”
白苍这回连看都不看她了,抱臂说:“去把我的鞘找回来。”
“鞘?”顾怜端详了他片刻,“我看你长得就挺俏的。”
“……”白苍说,“我看你长得比我还像剑。”
顾怜轻咳了一声,不作怪了。
“原来你有剑鞘啊,我还以为就只有你这把剑,每回带着你的时候除了芥子空间里边都没地方放你,”顾怜问,“你的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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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苍却反问:“你不问我找它回来做什么?”
顾怜:“就跟我铃铛丢了我要找回来一样,没什么好问的。”
白苍:“解开封印,鞘是关键。”
顾怜:“嗯?”
白苍并没有看她,思绪飘出去很远:“我是阴阳煞石所铸成的剑,听欲止说,铸剑时我阴面极盛不见阳面,纵然铸成了剑,那也必是一把煞气极重、穷凶极恶的凶剑,比起你们剑家中的的那几把有过之而无不可。这样剑铸出来,向来是毁去或落千道禁制永久封印的,但是你却不愿。
“你取了一截剑骨又寻至相玄铁,守铸剑炉七天七夜不曾离开半步,将半数灵力与修为都用在了铸剑上,和那阴面煞气拼着分出了阳面。阳面既出,煞气衰减,天借阴阳五行,离火属阳,慕容老头借离火之位,在阳时将我铸成,剑成时,我便是这般的阴阳相。”
顾怜听得心里头不知是何情绪,没接话。
白苍接着往下说:“按理说,我阴面更盛理应以恶相为剑,但你的那截剑骨沾染你的骨血,我又吞食你的半数修为灵力,所以我善相与恶相与否,全凭你的牵连。倘若你善,我便善;你心中怨恨,我便为恶相,为你去一切你所厌恶之人。”
所以在画心镜中他会一改常态地以恶相出现,是因为当时的顾怜恼急了,从心底也生出了对刻不求诓骗她的怨恨来。
白苍的阳面不比阴面,煞气重,他的恶相自然就会比善相更厉害些。
不过这恶相不好掌控,所以尽量少出现为好。
顾怜想了一圈然后问:“那剑鞘呢?”
剑鞘和封印有什么关联?
“具体我不知,”白苍低头扯了下衣领遮住脸,声音有点闷闷的,“那剑鞘是你在五十多年后托慕容老头铸成的,鞘成后你却也并没有取走,而是留在慕容家,留话说倘若有一日我失控了,便来取剑鞘。”他说着顿了顿,眉间有些烦躁。
所以那时她自己便料到,她会有身死的那一日。
“总之,”白苍看的顾怜,“那是你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你尽管去取来便是了。”
那是唯一一件……最有可能解开封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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