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白皙的脸泛上微红。
他盯着月亮发呆,答非所问:
「你身体好了可以离开的,我不是那种人。」
我也有些微醺,偏要挑衅他,笑着问:
「哪种人?把我困在你家?拿根绳子捆着我?」
他生气瞪我。
那眼睛水光闪闪,艳丽非常。
「啧,你以为你拦得了我。」
我抢过他手里的酒壶,又自己灌了一口。
入喉火辣。
我又说:
「我这人没什么追求,唯爱云游四方,身边一剑一酒就足矣。」
像师傅一样,独善其身。
庙堂高,江湖远,皆不在乎。
我冷酷地眯起眼睛和他说:
「我自然不会因为愧疚,而画地为牢。」
顶多,允许你跟着我。
他说:「我没这么想。」
沉吟一瞬后,苍官低声道:
「我爹说,有法子可以找到一只新的姻缘蛊…
以我血喂养,养于体内,达成替代之效。」
还能这样?
我眸光一闪:
「那岂不是,找到了解决的法子?」
苍官摇头:
「新的姻缘蛊……在遇到新的姻缘时,也会死去。」
「循环往复,很是麻烦。」
我握着酒壶的手不由自主僵了一瞬:
「这倒是一个可行之法。」
我干巴巴地说。
苍官看了我一眼:
「我没答应,怎能随意戏弄他人姻缘。」
我诧异,挑起了半边眉毛。
「原来你竟还是个君子。」
他冷哼一声:
「我何时像个小人。」
晚风静谧。
我问:
「你真的不想再养一只姻缘蛊吗?」
「不想。」
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然有些愉悦,说:
「你猜我知不知道原因。」
他啊了一声。
没有正面回答我,倒是往我这边看,眸光深敛,思绪万千。
我想起当初与他第一次见面。
恍若隔世。
这世间的缘分,善缘,孽缘,有的稍纵即逝,有的缠绵许久。
……
我要离开那日,牙牙愁眉苦脸,咬着手指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