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寻常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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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寻常路

恶毒女配觉醒后,她更恶毒了

芫青是真的好羡慕苏白,她也不想留在这里了,总觉得哪天一不小心,就会被这个脑子有泡的贵妃娘娘害死。

俩人又虐上了,萧景承虽然被气得半死,但还是舍不得动秦瑶一根手指头,所以他只能找别人撒气,第一个便是那个一心找死的状元郎。

居然真打算叫人家滚回去种地。

这我怎么能允许!

「皇上,是臣妾错了,我不该带贵妃一起去百官面前露脸的,你有什么气,你往我身上撒也便是了。」

「状元耿直,对您对国家而言也不是什么错事,您看着他不顺眼就远远的打发了他,找个什么偏远贫困的地方,让他去做个县官。」

「也好磨磨他的性子,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错,会向您求饶的。」

「可您若是真的只因为他弹劾了贵妃,便取消他的状元功名让他回家种地,不仅仅是毁了他个人的前程,更是毁了圣上您的威信,毁了科举的庄严!」

「千千万万学子里多少年读出一个状元郎,您说取消就取消了,会令天下万千学子寒心的呀!」

萧景承正在气头上,满脑子都是秦瑶,油盐不进。

「皇上,历朝历代没有因为状元郎上奏弹劾了谁,就被取消功名的,这件事影响深远,搞不好要被万民唾骂,你真的不怕吗?」

「本宫知道您深爱贵妃,本宫愿意做任何事帮您与贵妃重归于好,但是为了贵妃就废了状元郎这种事,滑天下之大稽。」

「若真如此,即使有一天贵妃原谅你了,你的心情也不会太好,贵妃也会为此感到愧疚万分不是吗?」

我这番话,绝对是掏心窝子说的,我知道他和秦瑶真的被天下骂死,对我有利无害。

但是这样着实小家子气,相比搞臭他们,本宫更在意自己的威严和好名声。

这可是我懿旨增设的科举考出来的状元郎,绝不会叫他给我废了!

而他若是这么做了,本宫尊严扫地,他也绝对承受不起后果,天下文人吐唾沫都能淹死他。

萧景承冷静下来,发现我说的句句在理,于是万分感动。

甚至发出感慨,「贵妃若是有皇后一半明理,朕也就没有这么些苦恼了!」

我笑,「贵妃是有些任性,可那都是您宠的不是吗?整个后宫谁不羡慕呢。」

皇上,「那皇后呢?皇后可羡慕?」

我点头,「我羡慕呀,羡慕贵妃清高耿直,不弯不折,羡慕贵妃视钱财如粪土,天下独一份儿的东西,说踩烂就踩烂了。」

「羡慕贵妃拿得起放得下,不像我,虚荣的紧,还斤斤计较。」

人说无欲则刚,这句话真真是没错的。

想当初刚进宫那会儿本宫是如何的随心所欲,如何的肆意嚣张。

现在倒好,求爷爷告奶奶,陪着他俩一起唱戏,看着男女主角谈恋爱,我比他们亲爹妈还操心。

瞧着皇上不宠幸其他妃子,我比敬事房里的老太监都着急。

你不去宠幸后宫,她们怎么生孩子?

她们不生孩子,我哪年哪月才能坐上太后?

萧景承伸出手,为我拢了拢耳畔的头发,看着我眼中怜惜更多几分。

「朕知道,朕对贵妃着实是太纵容了些,叫皇后受了不少委屈,居然还在朝堂闹出那般尴尬的场面,是朕对不住你。」

「皇上若真觉得对不住臣妾,那就听臣妾一句劝,将状元郎外放做官去吧,眼不见心不烦,对大家都好。」

「好,就依皇后所言。」

我满心欢喜,一副终于被宠到了的样子,「多谢皇上恩典!」

萧景承又对着我油腻了起来,「今日正好十五,朕与皇后……」

但是我却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外窜进来,钻到了柜子地下,吓得一声惊叫,「啊,什么东西!」

紧接着,霍明煜带着两个手下进来了。

「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萧景承瞪着他,「你来干什么?」

「有宫人禀报,皇后房中进来一只硕大的黑老鼠,属下是带人来抓老鼠的。」

天啊刚才那是老鼠?那么大的老鼠!

「对对对我刚才看到了,钻到柜子底下去了,快抓出来!」

「是!」

霍明煜的手下用长剑在柜子下试探,那只大老鼠仓皇逃窜一下子飞奔出来,霍明煜一刀给它砍成两节。

鲜血溅了萧景承一脸,萧景承浑身充满了杀气,看着一脸无辜后知后觉的霍明煜,咬牙切齿的道,「你想死吗?」

霍明煜赶紧单膝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属下一时情急,不是故意的!」

萧景承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就要往霍明煜脸上砸,我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拦住。

「皇上干什么?这点小事也值得发脾气?那么大老鼠又不是假的,霍大人只是一时着急不小心罢了,您斤斤计较的,倒失了风度。」

萧景承气得跳脚,「那老鼠是冲旁边去的,他却偏偏朝朕这里砍溅朕一脸血,皇后还好意思说他不是故意的?」

霍明煜,「微臣真的只是顺手,没想到会溅到皇上身上,都是微臣的罪过,请皇上责罚。」

「胡说什么呢,霍大人这就错怪圣上了不是,你除鼠有功,皇上责罚你岂不是显得自己是非不分?」

霍明煜,「是微臣误会皇上了,微臣知罪。」

萧景承被气得哆嗦着怒吼一声,「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

『噗』等人走没影了,我才终于笑了个痛快。

「出息了呀我的霍大人,哪找的这么大耗子?」

霍明煜,「前些日子撞见的,想着可能用得上,对不起,脏了娘娘的地,属下这就收拾。」

「这点小事,吩咐太监们去就是了,倒是你啊霍大人,吓本宫一跳,难道就这么算了?」

「属下知错,但凭皇后娘娘处置。」

啧,一本正经。

……

第二日的早朝,萧景承下旨将陈禹希外放,其实他本来就对这个状元不放心。

多亏了我,他才能有这个机会中状元,萧景承怕状元郎心里感激我,做了丞相府的走狗,本就不想叫他干什么正事儿。

现在外放了,撵的远远的皆大欢喜。

只有状元郎不欢喜,他感觉自己的梦想破灭了。

「陈大人,这个机会可是皇后娘娘亲自去向皇上求来的,若非如此,皇上可能真的取消你的功名哄贵妃高兴也难说!」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自怨自艾,不要心灰意冷。」

「我们娘娘说了,做官为民,在哪里都一样,真正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能做出大事业。」

「当朝丞相以前也是状元郎出身,也是做了十几年外官的,没有谁一辈子呆在皇城的,很没意思。」

「所以,你若还念着娘娘一点好,就一定要做个为民做主的好官,不要辜负娘娘一片信任!」

状元郎泪流满面拿出礼盒,「这礼物贵重,微臣实在是配不上,就烦请丹枫姑姑替微臣送还给娘娘吧。」

丹枫双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不赞成的摇了摇头。

「状元郎这话可说错了,我们皇后娘娘从来不会看错人的,娘娘说了,这三方陈墨只有状元郎您配得上,既然送了就不会收回,您便带着上任吧。」

据丹枫说,状元郎离开皇城的时候,双手将墨盒高举过头顶,满脸郑重的向着皇宫当街叩拜,之后斗志昂扬的走了。

说他定是在拜我。

果然还得是我,挽救了一个差点失去人生方向的迷途羔羊。

状元郎的事情解决了,但皇上与秦瑶还是在怄气。

他俩欧气,其他人才有机会,只是吧,每一个人只要一提起秦瑶,脸上的愤怒和憎恨便一天比一天深刻。

这倒不是出于嫉妒,是她们真的受不了了。

因着窦婕妤的指点,皇上现在非常善于打击别人,惩治别人,让别人诚惶诚恐的在他面前磕头认错反思己过。

哪怕什么都没做,皇上说要你反省也得反省,还必须从自己身上反省出一些毛病来。

这一次秦瑶让他受了很大的气,于是他在这些宫妃面前便更变本加厉。

有了怒气加持他惩治别的人时候更加得心应手了起来,有的时候一边惩治那些人,还会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你到底要朕做什么你才满意?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吗?」

「朕难道对你不够好吗?朕一片真心,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看得到?」

「朕的一片痴情就被你拿来如此践踏,你怎么敢!」

……

等等这些词,如果是真的说的她们,那么被皇上折腾几下她们也就心甘情愿的认了。

可是很明显这些话不是说给她们的,而是说给贵妃的!

皇上对贵妃有气、有恨、又有爱,皇上舍不得动贵妃一根汗毛。

于是她们这些无辜的人,便全都成了皇上的出气筒,贵妃的替罪羊。

皇上打她们骂她们,侮辱她们,那是一丁点都不在心疼的。

等他心情好了,等他的火气撒光了,自己又低三下四的跑去讨贵妃的欢心,求贵妃的原谅。

他们俩又相亲相爱手挽手,夫妻和谐羡煞旁人了。

那么其他那些被他们莫名其妙虐过来虐过去的人,算什么?

我以前也没看出来,萧景承是那种人呢,他以前很能隐忍的,把自己忍的很是悲情,很是惹人心疼。

现在不忍了,找不到正主,找个替身也要发泄,成长的挺快。

美人儿们每天来向我请安,红着眼睛掉着泪,有些人的身上还带了伤。

这可就过分了,这是家暴啊!

得了本宫心疼,她们哭的更惨了。

「我们这些人难道天生比贵妃下贱吗?凭什么?」

别问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萧景承甚至还来我面前发瘟,我问,「贵妃那里怎么办呢?」

「贵妃本就与本宫有心结,最是看不得本宫与皇上亲近,你们现在正在闹脾气,你不去哄她,还来找我,是不想跟贵妃好了吗?」

于是萧景承一边悲情切切,红着眼睛念叨自己该拿贵妃怎么办,一边黯然滚出了我的栖凰殿。

……

后宫好戏连台的的时候,路无影和纳兰瑾写给我的信也逐渐精彩。

路无影现在不告纳兰瑾黑状了,有时候还谁说纳兰大人不睡觉不好好养病,不注意身体,叫我好好说说他。

他会将他们遇到的好玩的人和好玩的事说与我听,自己恶作剧逗弄了谁家的草包少爷也要与我炫耀。

纳兰瑾被人家姑娘砸了绣球在怀里,他愣是写了三页哈哈哈哈,来与我一起看纳兰瑾的笑话。

确实,我也看的很愉快,比后宫里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的乌烟瘴气有意思多了。

纳兰瑾很严肃,信上所写多半是案情,很少涉及私事。

他还会看路无影写给我的信,美其名曰帮他检查错字,路无影信中告状之处,看他笑话之处,他便细心与我解释,告诉我他没有不务正业。

路无影那一手鸡抓狗刨的字,近来是写的越来越端正了,可见钦差大人教导有方。

……

萧景承翻到了窦婕妤的牌子,两个人都很高兴,但奈何萧景承最近找替身撒火上了瘾,就连窦婕妤都难逃劫难。

可窦婕妤是谁啊,她从来不走寻常路。

不仅没有像别人一样委委屈屈哭哭啼啼,没有哭喊着问他,「贵妃惹你与臣妾何干,凭什么找臣妾发脾气?」

她还很配合,非常配合!

不管皇上怎么折腾她,她都是有问有答。

「你到底要朕做什么你才满意?」

「只要皇上看臣妾一眼,允许臣妾伺候,允许臣妾陪在您的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吗?」

「在臣妾眼中,皇上便是唯一,是臣妾唯一深爱,唯一效忠之人,臣妾眼里,一直一直都只有皇上一个人,臣妾为皇上,万死不辞!」

「朕难道对你不够好吗?」

窦婕妤身上,明明被抽的青一块紫一块,却神情凝望着萧景承泪眼婆娑,「皇上对臣妾很好,皇上是臣妾此生遇到的最好的人!」

「在遇到您以前,臣妾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疼爱,会被人诊视,会吃的好穿的好,过上有人伺候的好日子。」

「臣妾今天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皇上给的,皇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没有您的恩宠,臣妾只是一个贱婢,只是别人脚底一块烂泥,一辈子受尽欺凌,贱命一条罢了!」

「是皇上给了臣妾尊贵,是您给了臣妾体贴宠爱,是您给了臣妾今日所有,臣妾怎么会不知道皇上好呢?臣妾,恨不能将心挖出来给皇上看了。」

剩下的埋怨咒骂,萧景承甚至说不出口了。

他深刻的认识到,他不该把对秦瑶的情绪发泄在窦婕妤身上,这对窦婕妤不公平。

他真实的感觉到,窦婕妤才是那个最懂他,最珍惜他,拿他的一切都当宝贝珍惜爱护的人。

而秦瑶,他剖出真心送上,她还要一脸嫌弃踩上两脚!

这一晚,是萧景承与秦瑶吵架之后最痛快的一晚了。

第二天下了早朝,甚至还好心来陪窦婕妤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