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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妈妈虐待我,哄骗妈妈厌弃我,最后在我妈病逝后连后事都不给她办

秦澜看着被我拍红的手背,也来了火气,但被她强行压下:

“姜阔,我是为你好,你如今无父无母,就剩盛年他们父子算你半个亲人了,你何必执着于过去念念不忘,而让自己痛苦万分呢?"

“人得朝前看,不是吗?"

秦澜言辞诚挚,娇俏带霜的脸上已经夹着我熟悉的不耐烦。

却再没有我熟悉的心疼和关爱。

我听到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碎成齑粉。

痛到我几乎说不出话。

而陆盛年发红的眼里深藏的得意和挑衅,和过去如出一辙。

“姜阔,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我会一直忏悔、愧疚,直到你认可我这个没有血缘的亲人为止。"

“滚!"

我用力抓紧玄关,才不让自己颤抖得太厉害。

秦澜脸上的不耐,显露无疑:

“姜阔,你为何这般不懂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的肚量去哪了?"

她亲眼见证过我被秦澜父子逼到抑郁,甚至自尽。

曾经她可以为了我去同他们理论,甚至怒骂。

到底是什么,让她走到了我的对立面,开始维护起陆盛年了?

我任由痛苦将我淹没,一字一句告诉秦澜:

“除非他死在我面前,不然我绝不可能原谅他!"

秦澜柳眉紧拧,隐隐要发怒。

以前她为了我去怒骂陆盛年父子时,就是这幅样子。

“姜阔!不过出国两年,你怎么就变成这幅恶毒模样了?你不原谅也行,那你给盛年道歉!我不想别人笑话我的未婚夫是个小肚鸡肠的娘娘腔!"

“你爸想不开自尽是他自己脆弱,但凡他顾念你年幼,你妈也不至于为了生存去重组家庭!你不要把自己的不幸都归咎于盛年父子,他爸爸是有错,但罪不至死!你若和你爸一样脆弱得钻牛角尖想不开,那活该你天天做噩梦!"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噩梦二字。

脸上闪过的厌恶,被我清晰捕捉到。

所以,发誓要陪我一辈子的人,终究是厌烦被噩梦缠身的我了。

到头来,我所有的不幸和痛苦,都变成了她伤害我的利剑,再次将我捅到体无完肤。

曾经,只要听到我噩梦,就会心疼得泪如雨下的女人,再也不会抱着我说:

“姜阔,有我在,什么噩梦什么妖魔鬼怪都休想伤你分毫!"

她用爱和关心护着我爬出深渊,如今却亲手将我再次推了进去。

她为了陆盛年,说我活该!

我颤抖着身子,胃里一阵抽痛到再也抓不紧玄关,踉跄得往后直退。

秦澜眼疾手快扶稳了我,才发现我膝盖红肿一片。

她立马蹲下来查看伤口:

“膝盖怎么伤这么重?"

“算了,你不想道歉我替你道歉,但以后不能这般斤斤计较了。"

我用力抽出我的手,惨白着脸指着门外:

“滚!你们都给我滚!"

秦澜深知我此刻的脆弱,试图抱抱我让我冷静下来。

陆盛年却泪流满面同我鞠躬:

“姜阔,我这就走,你别再为了我折磨自己了。"

说完他就往外跑,却因转身太急,一下撞在门框上,整个人向一旁倒去。

秦澜立马放开我,飞扑过去拉住陆盛年,两人一起倒在了门外。

陆盛年的头磕到了门框,瞬间红了一片,隐隐有血沁出。

秦澜爬起来颤抖着手去触碰陆盛年的头,眼里是我熟悉不过的疼惜。

却不再是因为我了。

“盛年,痛不痛?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门口终于安静了。

我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相识十年,相爱十年,终究走到了陌路。

我拿出手机,给自己定了婚礼当天的机票。

还剩七天,正好让我把过去的一切处理干净。

秦澜说得对,人得朝前看。

自此,我将和过去的快乐、痛苦,彻底割裂!

我把亲手置办的新婚用品,都扔了。

这个本就不属于我的家里,再无一丝我的痕迹。

最后独留,我精心收藏做成爱的日记的机票。

犹豫半分,我一张张把它们丢进火盆。

每张被火舌吞没的机票,都是一个爱秦澜的我。

烧到最后,只剩一盆灰烬,和呛鼻的黑烟。

像极了我这十年的爱恋。

次日,饭菜的香味将我唤醒。

“姜阔,赶紧去洗漱,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你先吃,我去给盛年送个早餐,你就不用去了。"

“嗯。"

秦澜装保温盒的手一顿。

“你也别内疚,盛年他很大度,不会怨怪你。"

“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重新选对婚戒,定做的那款出了点问题,婚礼那天没法到货。"

“好。"

她喜欢演戏,那我配合就好。

也许是看我情绪冷淡,秦澜心虚的拿来医药箱给我的膝盖上药:

“楚阔,咱俩相爱多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我不想咱俩的婚礼上,你却连个亲人都没有。"

“你不是说找不到伴郎吗?我已经做主让盛年给你当伴郎了。"

“好。"

秦澜说得小心翼翼,在见我这么爽快答应时,她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随即她便拉着我的手,印上一个湿热的吻。

她给陆盛年送完早餐,没再回来。

我玩命搓洗掌心时,她来了电话:

“楚阔,你吃完直接下来地库,我在车上等你。"

到了地库,我习惯性打开驾驶位,却发现陆盛年手搭在方向盘上好整以暇的看我。

我一声不吭坐到了后排。

秦澜看了我几眼,很满意我的识趣:

“楚阔,盛年是做珠宝设计的,有他在,肯定能帮我们挑到心仪的婚戒。"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假寐。

不经意间睁眼,看到秦澜轻轻捏了捏陆盛年的脸。

后视镜里,四目相对,她立马慌着解释:

“盛年脸上粘了东西,我帮他擦一下。"

我再次闭上眼直到下车。

三人踏入珠宝店,小姐姐对紧挨着秦澜的陆盛年热情无比:

“先生今天想给心上人买什么?"

陆盛年和秦澜齐齐脸红。

秦澜一把拉过我:

“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挑婚戒呀!"

小姐姐闹了个大脸红,连忙拿出婚戒给我挑。

陆盛年却当先过目指点起来:

“这对太老气。"

“这对太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