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迎着旁边同伴羡慕的目光,挺直了腰板,嘴上却还是谦逊地回应着。
领头护卫无暇在此耽搁,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嘱咐老村长等人密切留意老绍家的动静,若发现那对父女归来,要立刻到县衙禀报。
同时警告他们,若有故意隐瞒不报者,将直接押入大牢充当苦役。
此言一出,众村民皆吓得不敢作声,恨不得对天发誓,若见到人回来,定会将其绑至县衙。
护卫们见状,微微颔首,留下一人与衙役们一同返回县城,其余人则纷纷骑上骏马,沿着来时的官道疾驰而去。
眼看这些煞星离开村子,老村长才如释重负,身体摇晃着,险些跌倒,幸得一旁的儿子扶住,才勉强安慰了村民几句,将众人遣散回家。
此时,院中只剩下老村长一大家子。
村长媳妇没忍住还是开口道:
“当家的,你刚刚怎么同那些大人说绍老大就剩大丫一个孩子,虽然驴蛋儿走丢了,可人万一还活着,要是被大人们知道,咱们家岂不是得遭殃?”
“你也说那孩子走丢了,那还担心个屁?”
老村长没好气吼了媳妇一句,警告似的扫视家中其余人,郑重道:
“今儿个来村里的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老子警告你们,莫要给自己找事。”
“驴蛋儿那孩子,这一辈子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胳膊可别往外拐。”
院中其余人闻言相互对视,当即连连保证,绝对不会出去乱说话。
老村长满意点头,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你们也别整天提心吊胆,这些人显然是来找绍大丫的,其余人想必只是随口一问。
但那绍家丫头……邪气的很,以后若真碰着她回来,你们切记躲远一点。”
“是,爹,我们晓得了。”
底下儿子儿媳妇们老实点头。
……
另一边,舞阳县外的官道上。
护卫们策马在官道附近来回搜寻着,却是连父子俩的半个人影儿都没有碰见。
偶有看到外出的行人,盘问一下,也是摇头说不曾瞧见什么骡车的踪迹。
一行人绞尽脑汁四处寻觅,甚至借调附近数个县衙门,及守城士兵进行追查,可依旧没找到绍家父子俩。
就仿佛他们从人间蒸发一般,护卫们在舞阳县耗了近一个月,个个愁眉苦脸。
他们从京城出发,一路风餐露宿,至今离开王府已近三月,竟是连这么一件小差事都没有办妥。
为避免时间一长,王府内没了他们的位置,几人私下一合计,干脆嘱托舞阳县令在城中张贴绍筱柔和绍家父子的画像。
并许以重金,如果有人看到以上三人,到衙门禀报就能得到一百两白银后,护卫们便掉头回京城准备禀报给荣王。
*
而被一群人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绍家父子俩,此刻却是改头换面,在大魏各地游山玩水,好不逍遥自在。
可惜,时隔一年有余,原本藏于罐中的女主骨灰,竟莫名耗尽。
彼时,绍临深正与绍父在河边垂钓,骨灰消失之际,他似有所感,解下身后所背行囊。
可他刚揭开陶罐盖子,一阵狂风裹挟着尘沙袭来,竟使其难以睁眼。
与此同时,他头顶云层中,一只老鸦猝然暴毙,其鸟喙朝下,在距离地面百多米的高空垂直砸落,如箭矢般直刺绍临深的天灵盖。
绍临深原本想要闪避,可才起身却扭到腰,脚下一动,连带脚筋都跟着抽抽的疼,竟是想躲都来不及。
“砰!”
头顶传来一声闷响,好似刀切豆腐般丝滑,绍临深只觉头顶剧痛,有鲜血流入眼眶,在绍父惊惶悲痛的神情中,意识彻底消散,全然没入无尽黑暗之中。
***
绍临深再次醒来,周遭依旧是堆积如山的恭桶,而他手上则是捏着个刷子正在刷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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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左边已清洗干净的恭桶,又扫了眼右边的污秽之物,眉头紧蹙。
即便鼻尖绑着布条,那股浓烈的恶臭仍不断钻入鼻中,恶心得险些将胃里的酸水吐出来。
绍临深松开木柄刷,抬手在酸麻木的后摇,正打算起身,身体却不自觉一手拿刷,一手舀清水,十分熟练的将跟前的恭桶刷洗干净才罢休。
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仿佛已成为一种本能,绍临深自己都不知该作何感想。
若是这是一款手机游戏,绍临深的面板上,想必已达到刷恭桶大师级别的高度,他甚至连称号都想好了,便是“大成之境”的高手。
等再重来一回,指不定他还能达成“登峰造极之境”。
绍临深苦笑着摇了摇头,洗净双手后,这回倒是没有急着离开。
他记仇着呢,上回那中年内侍可是往他头上砸了一下,瞧见自己“晕倒”后,还趁机又踢又踹的,直到发现人死了才害怕。
人就是不经念叨,绍临深刚想着要找那内侍算账,对方倒已经大摇大摆从外头进来。
那中年内侍随意瞥了一眼院中尚未洗净的恭桶,又见一向怯懦的家伙,竟然不好好帮自己干活,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顿时怒不可遏,扬起手便朝着绍临深的后脑勺抽去。
“啪!”
挥出的胳膊中途被人截住。
绍临深侧身凝视着来人,在对方正要开口之际,插话道:
“你是想让我为你刷洗恭桶,若不照做便不许我用饭,对吧?”
“还诧异我这回怎么还敢躲,想给我点教训,是也不是?”
中年内侍被道破心中所想,又见此人与平素性情大相径庭,顿感毛骨悚然,瞠目结舌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难道你……”
“难道我能未卜先知?”
绍临深看他说的辛苦,直接补完剩下半句,也不等对方反应,笑眯眯抄起旁边的恭桶,同样敲在中年内侍头上。
“哐当!”
木桶落地,中年内侍脚下不稳,径直跌入一堆秽物之中,还不等他起身反抗,就被绍临深又一木刷敲在头上,直打得对方头晕目眩。
旋即,绍临深又扼住他的脖颈,将其按进旁边一个尚未清洗的恭桶内,桶中浸泡的秽物和污水瞬间淹没中年内侍的面庞。
“咕噜噜,咕噜噜……”
中年内侍在污水中竭力挣扎,刚觉窒息便被人拉起,随后又再次被按入污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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