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族、刀族，自古以来，便是‘宿敌’。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此虽非绝对，但却可肯定一点，知己知彼，是能够增大获胜的概率的。

所以，无论是剑族，还是刀族，在刺探对方情报方面，从来都是重之又重，从来都不会松懈，或者懈怠半分。

像刀六道、剑通神、剑太虚这些，各自在刀域、剑域几乎人尽皆知的‘名人’，自然也少不了被敌域关注。

所以，剑通神、剑太虚等能认出刀六道，并不稀奇。

而相对的，刀六道也同样一眼就认出了剑通神、剑太虚他们。

至于魂无双、莫言、蒙山长老等，他就不认识了。毕竟，这些年，他一直都呆在远古战场内，专心远古战场之事，并没有去关注外面所发生的各种事情。

不过，如今出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莫言，还有莫凡，是哪号人物了。

甚至这不多久，都用不到。

因为——

在看到莫言的那一刻，他便断定，眼前这人与那可恨的莫凡，必然有关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当即，他一步跨出，来到近前，没有去理会剑通神、剑太虚等，只目光锁定莫言，眸中冷芒烁烁。

“你，与莫凡是何关系？”

“恩？”莫言眉头一皱，脸色一沉，从对方这一问中，他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对小凡的深深恶意。

“不过，看他之前的神态，以及隐约透着的恨意和不甘之意，想来，他并没能对小凡怎样，甚至相反，在小凡手上吃了亏。”

“眼下，对方如此，大概是想从我身上找回场子。”

几乎是一瞬间，莫言便猜出了大概，并明晰了对方的意图。

尽管对方修为境界明显很高，高到他感应不出来，但那又如何？凡是对小凡有恶意的，都毫无疑问，是他的敌人。

而既然是敌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

不予回应，他界念一动，一柄漆黑长剑，凭空而现，直接表明了态度。

不惧一战！

“噢？”

见此，刀六道倒是略感意外。不过，紧接着，他眸中冷意更甚，寒声道：“看来你们关系不浅。既如此，那——”

气势一震，就要动手。

然而，就在这时，剑通神、剑太虚、剑不孤、剑无情以及剑倾城，动了。

并没有商量，就是那么默契十足。

五人一字排开，出现在莫言身前，取代他，直面刀六道。

“刀六道，这里可不是你刀域。你若敢乱来，我等不介意以众凌寡，虐你一回。”

剑通神收起笑容，语气沉沉而又坚定，显然不是在说笑。

“你们——”刀六道脸色一沉，眉头皱起，冷声道：“他只是一人族，你们为何要替他出头？”

他自信，自己的实力，不弱于眼前任何一个。但，却没把握以一敌众。

再者，之前与莫凡对轰，他消耗不小，且最后还受了‘点伤’。眼下，若是开战，顶多就能发挥出八成战力。

所以，他不得不强行忍住立即动手的冲动。

“这并非是出头，而是职责所在。”剑通神倒是很给刀六道面子，不痛不痒的解释了一句。

“职责？”刀六道再次意外了下，随即眸中闪过一道精芒，顺势问道：“他是何身份？凭何能让你们——”

“刀六道，他之身份，本道告诉你，倒也无妨。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回答本道一个问题。”

“哼！”刀六道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不告诉本少主，本少主就无法知道他的身份？”

“那倒没有。”剑通神摇了摇头，道：“只不过本道以为，你回答本道一个问题，本道再回答你一个问题，如此有来有往，才算公平。”

“公平？你是什么身份，本少主是什么身份？你有何资格跟本少主谈公平？”刀六道面露不屑。

“……”剑通神沉默以对。

如此既不争辩，也不反驳，反倒衬得刀六道有失气度。

“五百年不见，你倒是硬气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你又有所长进。”刀六道‘赞’了一句，而后似‘赏赐’般，道：“也罢，本少主今日便不吝赐教你一番。有什么问题，问吧。”

“之前你问到莫——凡。那么，本道很想知道，在远古战场内，你与莫——凡之间，发生了什么？”

此问一出，莫言、魂无双等都不禁神色微动。

不得不说，剑通神这一问，不仅问出了他自己的心声，更问出了他们的心声。

尽管从刀六道的表情看，吃亏的是刀六道，但他们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莫——凡？”刀六道注意到剑通神语气的异样，不禁若有所思，心道：“果然，那莫凡与剑族关系匪浅。只是，却不知到底是何关系？”

心中不免更加好奇。

不过，他却也知道，得先回答剑通神的问题，才能从剑通神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