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的地下穹顶笼罩着整个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仿佛这片领域自古以来便未曾沐浴过阳光。
墙壁上覆盖着层层苔藓,仿佛时间在此凝固,记录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祭坛的核心地带,数名身披黑袍的蒙面者围坐在一张古老的石桌旁,微弱的烛光在粗粝的岩壁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光影交错间,如同某种未知的异类生物在蠕动。
石桌上刻满了晦涩难懂的古老符号,每一个字符都似乎蕴含着某种禁忌的力量。
沉重而沙哑的嗓音打破了沉寂:“十一司祭似乎不幸遇难,但主祭即将抵达,他将解决所有隐患。”
烛火轻微地晃动着,仿佛在回应着这句低语。围坐的黑衣人依旧保持沉默,他们隐匿在兜帽深处的面容被阴影吞噬,唯有目光在黑暗中微微闪烁,如同蛰伏的掠食者。他们的手掌轻抚石桌,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感受着某种无形的力量。
“敌人已被肃清。”另一个声音接续道,语调平静却透着某种隐隐的不安,“然而……圣器失窃。应该是他们带来的另一个人偷走的。”
空气骤然冷凝,仿佛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烛火的火苗微微颤抖,阴影在岩壁上更加扭曲狰狞。
“若仪式无法进行……”
话音未落,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猛地攥紧,骨节发出微不可闻的咔嚓声,如同岩石崩裂时的低鸣。
“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必须将其夺回。”
烛光微微跃动,几名黑衣人交换目光,彼此无声地达成共识。片刻后,一人沉声下令:“这就让专业的人来做吧。”
黑衣人中最年长者微微点头,转身隐入石壁旁的一条狭窄通道,袍角掠过地面,留下细微的摩擦声。他的身影很快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存在过。
寂静回归,然而远方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似乎有某种存在正缓缓苏醒,在窥探着这一切。
昏暗的大厅中,横陈着数具身影。他们的躯体如同废弃的人偶,四肢无序地摊开,散落在地。
黑色的符文延展成一座复杂的阵法,将这些无力倒下的身影囚困其中。湿冷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死亡的气息早已渗透至空间的每一寸角落。
地面上,一滩干涸的暗色液体映出模糊的光泽,而在阵法的最外围,一张破碎的面具静静地躺在那里。
曾经洁白无瑕的表面,如今布满了裂痕,仿佛遭受了无法承受的冲击。裂开的边缘露出内部隐藏的黑色涂层,隐隐刻画着晦涩难懂的符号,诡谲莫测。
若有人盯着它过久,便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裂隙遍布的面具似乎在微微开合,其深邃的罅隙间流淌着无法言说的秘密。
沉寂无声的空间如同真空,压抑着一切喧嚣与动荡。
一滴尚未凝固的血液沿着面具的裂缝缓缓渗入,如同被未知的力量所吸引,直至彻底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东南亚的湿热气息如潮水般浸润着夜幕下的城市,这里是秩序与混乱交织的熔炉。街巷间的霓虹灯在潮湿的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巷弄深处的低语声被夜市的喧嚣所掩盖,遥远的寺庙钟声则在空气中回荡,勾勒出一幅同时承载着虔诚与世俗欲望的画卷。
突如其来的夜风撕裂了寂静,远方传来悠远而低沉的潮汐之声,仿佛整个世界在顷刻间被强行拉向另一片截然不同的现实。
霓虹闪烁的夜晚构筑起一座不眠之城,奢靡与罪恶在这里相互交融。葡京赌场的灯火照亮着喧嚣的人群,轮渡缓缓靠近拱北口岸,海风携带着潮湿的气息,在微光下泛起粼粼波纹。
西装笔挺的男子缓步走入赌场,他的步伐沉稳,眼神犀利,指节敲击着光滑的大理石桌面,面前的筹码垒叠如塔。
他的身后,巨幅电子屏幕闪烁着变幻莫测的赔率,而另一张赌桌上,一只手指缓缓地翻转着一张古旧的短刀。
然而,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第二天清晨,一具尸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