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敢多问,只能自己在那里乱琢磨。
“琢磨什么呢?”
房里的女人不知从哪弄来的两团毛线,在那里织东西,她也没开灯,就坐在阳台里。
阿荒站在门口看着她,想了想,“太太,您……想要我做什么?”
黑暗中的女人没有抬头,“我不想让你做什么,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有难,你能对我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
他一个保镖,哪里谈得上对太太网开一面?
不过这句话阿荒还是记住了。
阿荒左右看了看,又朝着三楼的监控看了眼,小声道:“太太,现在您身边只有我一个保镖了。”
以前可是四个,如今都被先生撤走了。
霍慈好像笑了声,“还远着呢。”
“你不用守着,去休息吧。”
她放下针线走进了屋里。
深夜十二点半。
周延枭还是没有回来。
其他人回没回来她也不知道,洗完澡便躺下准备睡了。
就在闭上眼没几分钟,电话响了。
不过是微信。
周延枭:今晚我不回去了,早点睡。
霍慈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回,闭眼入睡。
-
翌日。
倾盆大雨下的冒了烟。
早上阿荒过来的时候,诧异道:“先生昨晚没回来?”
这可是先生几年来第一次没回家。
而坐在窗户边织东西的女人却在看动画片,她好像真的不在意先生回没回来。
一日三餐照常吃,早晨起来摆弄摆弄花,雨停了去跑跑马,阿荒抽空又给霍慈扎了一个秋千,她就带着小文化一起玩。
直至天色已晚,阿荒心里犯着嘀咕。
先生去哪了?
没听说出差了啊。
刚坐上桌吃晚饭,阿荒就拿着她的手机从楼上下来,“太太,您的电话。”
霍慈接过,滑动接听,“喂?”
“是……霍小姐吧?”
是上次那个声音。
霍慈轻应一声:“嗯。”
“是这样的,咳咳咳……”
女人咳嗽了几声,“我前天刚回国,气候一时间没适应得了,今早上感冒了,现在在医院输液,好几瓶药,也不知道几点打完,想让延枭陪我一会儿,你不会介意吧?”
霍慈回答得干脆:“不介意,祝你早日康复,还有事么?”
对面显然愣了下,“那……没事了。”
霍慈直接挂断了电话,面不改色地继续吃饭。
吃饭期间,她的左手偶尔会努力地活动几下,可一旦做多了就会传来一阵刺痛感。
-
“延枭?”
曲时月看着病床上刚醒过来的男人,她浅笑:“陪我打针你还睡着了?”
他坐起来按了按眉心,抬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你自己可以么?”
曲时月生的一副婉约的模样,气质与霍慈很像,第一眼给人的感觉都比较恬静,不过她生了一双爱笑的眼睛,与如今冷淡的霍慈不同。
“你说呢?”她耸耸肩,“陪我一会儿吧。”
周延枭没做声,但也没走。
“下个月过生日,想怎么过?”曲时月问她。
他们是一天的生日,都是6月28。
“还有一个月呢。”周延枭说。
曲时月笑道:“那我得等着你为我准备的惊喜啊,按照老规矩,你得陪我一整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