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看看自己的儿子,笑道:
“如果陛下的目标是我们,你觉得孙传庭会对你说这事儿吗?”
“可是,父亲,孙传庭已经说了,腾骧八卫整顿差不多了,就到京营了,我们也有很多事情经不起查啊。”
张维贤看看情绪有些激动地儿子,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你觉得是财富重要?还是地位重要?”
张之极不假思索地说:
“当然是地位,没有地位就没有财富,有财富没有地位,财富也保不住。”
张维贤喝了一口茶,“对喽,我们英国公府传承两百多年,财富已经足够多了。”
“既然陛下有心重建大明,而且也有成功的希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陛下。”
“陛下已经给了我们缓冲的时间,从现在开始,立刻停止所有不合法的事情,把之前的事情能抹平的立即抹平,不能抹平的也要把影响降到最低。”
张之极想了想,小声说:
“父亲,陛下现在还用得到你,也需要你,等所有这些完成之后,会不会卸磨杀驴啊?”
张维贤笑了,“如果陛下的改革不成功,杀了我也没有意义,如果成功了,杀了我也没有必要。”
“你现在不要考虑其它任何事情,全力以赴协助陛下和孙传庭,要成为陛下的重要帮手,必要的时候,大义灭亲也不是不可以。”
“父亲……”张之极大惊失色。
张维贤摆了摆手,“记住我刚刚所说的话,跟着陛下,我们英国公府还可以兴盛至少百年。”
与此同时,袁可立的府邸,袁可立和袁枢父子二人在进行着类似的对话。
不过,袁可立两袖清风,袁枢对此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袁家在老家河南睢州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