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燕云归夫妇他们不会多言,在他们眼里,我翻不起什么风浪。”
柳长风愣了愣:“可……乾他们同样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今日我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出母亲留下的剑……哦不,据师父之言应该是刀法。我便有我的打算。”凡情胸有成竹的说道。
“今日之事,莫不是主公算计好的?”柳长风疑惑的问道。
“不,只是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但……事后好似师父,以及掌门都猜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我猜测,归燕门几位长老多半也能猜到。”
“哦……主公的意思是想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您身上?”
凡情点了点头。
“可……如此太过危险。”
“但同样的,你们做起事来会方便很多不是么?”
柳长风一想,觉得理是这个理,可还是有些不合适:“不妥!如此岂非背水一战?”
“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我如何的小心谨慎。却依旧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凡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主公此言何意?”柳长风的语气突然变得怪怪的,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别多想,我只是担心百里盈。”
“天算?”
凡情微微一笑,笑中多带讽刺:“天算擅谋局势,如今我的处境岂不是像极了笼中囚鸟?”
“她没那么厉害。”
“不一定,毕竟她不曾真心想过害我命。”
“若真为局,于她无益。”
“局无益,可依旧在她把控之中。”
柳长风一愣,轻轻攥起了拳头。凡情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顿时明白过来:“如此说,她的局势已成?”
凡情点点头,却又说道:“无妨。”
“为何?”
“你可知道北荒之地有一种豺狼,它们从来都不强大。一直在虎豹野兽间的争斗中捡取残留的尸体维持生命。哪怕所有的野兽都知道它们的存在,可从来都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就此而言,它们虽然低劣,不堪。可还一种角度来看,它们岂不是依旧安全活着,而且很好的活着。”
“主公这比喻了不算恰当,毕竟您不会做那么一头豺狼。”
“只要能活到最后,我依旧可以不做那豺狼,前提我得能一直活下去。”凡情神色凝重的说道。
“可如今,有人却不想您能活下去。”
“那就……先杀一个?”
“杀谁?”
“谁能杀?”
“主公不该问谁能杀,应该问杀了谁还可以留下来接着杀。”
“那么……只有他了。”
两人言尽与此,四目相对。心照不宣。杀谁,都清楚。只道是谁去杀,怎么杀。毕竟在此地杀人,且是打乱先前计划般的杀人。
总是伴随莫大的风险,不过既然决定要做,便要做得万无一失。
凡情当然不打算自己动手的,那么就只能让柳长风动手。
“主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明晚,我已经有了对策。”
“我跟他交手,没有胜算。”
“能重伤他么?”
“有把握。”
“那么自然会有人杀他。”凡情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认准了此事可行。
“如何做?”
“你把你的焚阳内力留一些在他身体中,让他气息紊乱便好。”说着凡情眯起了双眼,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要是此事做了,无论是否功成,我都都得安宁一会儿了。”
“我明白,我尽量……对了,把上次给你用作保命的命丹给我。”
柳长风有些不明所以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他手里。
????凡情接过,倒出一粒。还给他:“拿着,你能用上。”
柳长风小心翼翼的接过,收了起来。目光内闪过一丝通明,迟疑片刻,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突然,传来一声敲门声。
女子轻声说道:“师弟,你休息了么?”
凡情眉头一皱,对着柳长风说道:“快走,别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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