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云看他那难为情的样子心里面倒是乐了,神情肃穆之际,喃喃道:“你说的对,我也一直这样认为。太师父当年出了这么一段让我背会,太子哥哥还说,我记不住。怎么样?还行吧!如今我记忆犹新,永难忘怀,哥哥就知道取笑别人,拿人家寻开心,一点当哥哥的样儿也没有。可惜,太师父他老人家去世了,他的名字叫做李长安。就是你们师父和师叔的师父,世人称之为太平先生。如此说来,我们也算同门师兄妹了。想起当年太师父来东京,在国子监教学,我小小年纪,不听话,总惹他老人家生气,我就心里好难受。他老人家走了,再也没人考我唐诗了。”说话间眼里含泪,叹了口气。
子午四人听了这话,顿时愣了愣,缓过神来,点了点头。毕竟他们四人没见过李长安,自然不似张明远和费无极那般有感情。也不如赵香云这般感情深厚。
太子赵桓自然明白,这话儿是气话,如果不把原诗说出来,她如何可以认输。又见赵香云如此伤心难过,自然要安慰一番,笑了笑随即道:“妹妹!这话就冤枉我了。这诗我曾经问过太师父,原诗是如此之句,正道是:
前朝出有大诗人,会舞剑来会喝酒。
太监脱靴脚发臭,宫女扶坐不见手。
一朝出了皇城口,扬鞭东指不回头。
此言一出,众皆回想方才赵香云所说,又念叨方才太子所说,那么前后一对比,便大笑不止,一个个前仰后合,乐此不彼。赵香云也破涕一笑,泪光点点之际,默然不语。
武连见状,马上安慰赵香云,笑道:“帝姬殿下,您可是一句也没有记对!”
赵香云已笑不出来,气呼呼之际,两个眼珠只打转转,随即气道:“太子哥哥,你,你。横!再不跟你们玩了,就知道欺负我。”低下头去,撅着嘴。
太子如何不知道,她一生气又要去告状,索性说些软话也就相安无事了,便赶忙笑道:“好啦,我的帝姬妹妹。太子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嘛,不过玩笑而已,何必当真。闹得大家没有了乐趣,你不觉得反没有了意思么。我想一语落地就一笑而过,何必斤斤计较。”
武连也缓缓道:“帝姬殿下,那我,我也向你认错!你看你就不必如此了,你应该---”
赵香云上前问道:“你什么?”武连又欲说话,吱唔道:“我---”可赵香云马上说道:“我什么?”武连立马道:“你,你。”赵香云道:“你什么?”
他二人如此一来二去,其它人是哭笑不得,余下已笑翻了天,不过硬是给忍住了。只见,赵香云猛一向前,武连倒惊了不小,这更是令人欲笑不止。
子午道:“诗是有了,武连,那依你看来,此诗为何是说刘邦的呢?你就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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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也笑道:“武连,我们几个可都愿闻其详,但说无妨!”太子也笑道:“武连,说说吧,愿闻其详。”
康王喜笑颜开,摇摇头,笑道:“这应该不是说刘邦。”余下又催促道:“快,快说说看,你若不能说出来,看我们如何惩罚于你!”
武连想,故意拖延一下也无妨,便说道:“好好,诸位可听好了,我可说了,真说了啊。”
余众尽皆追问道:“你就别卖关子啦,速速道来,速速道来。但说无妨,别拐弯抹角,好不痛快,婆婆妈妈,成何体统?”
武连一看躲不过,只好掷地有声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守四方,安得猛士兮归故乡。”
没等他说下去,赵香云马上打断他:“停停停,武连,武连。你快别说了,什么大风了,什么归故乡的。胡扯什么,我替你说。保证让他们心服口服。”
武连微微一笑,喜上眉梢,喃喃道:“真的吗?好,那在下就有劳帝姬殿下了!”
太子指着武连又看赵香云,叹了口气:“不是说好了,武连来解。妹妹,你就别打岔了,如何?”
赵香云望着太子赵桓撒娇道:“不行,你就让我来解,好不好?”
康王笑道:“妹妹,听话,几位兄弟们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怎么可以不谦让一些,是也不是?”
赵香云继续撒娇道:“我要说,就让我说!你们再欺负我,我告父皇去。”天子妥协道:“好,我们服你了,行不!”
康王赵构对子午、普安笑道:“妹妹就是如此,但凡大事小情,乃至鸡毛蒜皮之事总搬父皇,我们真服她了。”
赵香云开始了她别具特色的高谈阔论:“你们看,此中是说一位皇帝,他是大诗人,既能舞剑又能喝酒,太监、宫女,自然是皇帝才总是与这些下人打交道。”
武连问道:“那他为何出了皇城口,又不回头了?”赵香云笑道:“自然是他不想当皇帝了。”
余下笑道:“原来如此,高见,果然高见。”太子、康王、子午、普安都破涕一笑。
太子笑道:“够了,妹妹再说下去,我等非笑坏了不可,还是我来说好了,此诗乃是太师傅他老人家自作一诗,此诗说的是唐朝的诗仙,李太白是也,太监即指高力士,这是一个典故。”
太子还未说完,赵香云便道:“太子哥哥,那就说说这典故,我最爱听故事了。你讲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可是我偏要你讲,治一治你结结巴巴的嘴巴,胆小如鼠的性子,好也不好?”
听了这话,太子一脸不悦,气呼呼道:“好啦,故事改日再讲,说说正事,四位兄弟,此番从恒山归来,路上定有不少危险,幸好你们相安无事。你们离开东京回终南山去,恐怕也凶多吉少。就怕贼人一路追踪,你们可要多加小心才是,万望保重。”
子午道:“那是自然,殿下所言极是。多谢殿下关心我们的安危。行走江湖,难免磕磕碰碰,跌跌撞撞。我们习以为常了。”
普安回想从太原府一路而来,有许多大宋黎民百姓受了黄河水灾,日子颇为艰难,就有感而发道:“离开恒山,一路风尘仆仆。到了东京才感觉天上人间,一目了然。”
余下心想,虽说来过东京一次,但这件事不可人前卖弄,毕竟家师多次教导,不可人前卖弄,便扯谎道:“这是我第一次来东京,感觉真不错。”
武连瞠目结舌,但见余下使个眼色,就也撒谎道:“一直以为京兆府已是天堂,没想到,东京才是。东京真是大都会,都说白天热闹非凡,原来夜色也是异常好看。来一趟不容易,真想在东京多玩些时日!”
子午与普安面面相觑,见余下和武连都在挤眉弄眼,就心知肚明,意思是让他们不可说出上次来东京去寻找奇山异水之事,顿时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赵香云笑道:“有这想法,自然很好。宫中十分烦闷,你们几个就在此和我们说说话也好,算是相识一场,既然年纪相仿不如做个朋友也未为不可,是也不是?”
武连道:“帝姬殿下,我们就和师父们商议一下,你看,到时候再决定如何?”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赵香云喜出望外便道:“不用商议,你们留下好了,我去告诉父皇去。父皇传旨,你们师父一定答应。”言毕便匆匆忙忙离去,片刻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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