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庄绵离开了被褥,四周的凉意一瞬从四面八方涌来,把她包裹,让她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贺淮顷脚步止住,看怀里的人,她眉头皱的是愈发紧了,唇瓣微张,似很难受。
他能感觉到她喷在他身上的呼吸,烫的吓人。
五指收紧,把她放回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去衣帽间,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出来,把她裹住,这才拦腰抱起她,大步出了去。
庄绵已然烧的人迷糊,没有意识了。
但当贺淮顷抱起她的那一刻,她是有感觉的,只是她身子很重,眼皮亦很重,她睁不开眼,亦动不了。只觉得身子又冷又热,像压了一块巨石,是前所未有的难受。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司机看见贺淮顷出来,立刻打开后座车门。
贺淮顷抱着庄绵上车,沉声:“去最近的医院。”
“是,贺总。”
车子极快驶出酒店,快速行驶在夜色中。
贺淮顷抱着庄绵,感受着她极高的体温,不曾放开。而庄绵似乎觉得冷,整个人下意识往他怀里缩,身子也蜷缩起来。
贺淮顷垂眸,看这主动靠近他的人,她似极冷,身子在他怀里微微的颤,而她不受控制的靠近他,不断靠近,吸取他身上的热源。
这一刻的她不再对他排斥,不再疏离,更不再警惕戒备和害怕,她对他依赖、信任,就好似那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怎么都不会放。
他曾想过她的靠近,想她对他如对温为笙一般,甚至胜过温为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