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胤禛的折子，好像透过它看到了以往那个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小孩子，又想到如今老四这个冷漠寡言的模样，不禁叹气摇头。

康熙：“梁九功啊……朕记得，表妹以前养过保成和老四？”

梁九功听到康熙说表妹，不用多想就知道康熙说的不是现在的佟妃，而是已故的孝懿仁皇后。

虽然不清楚万岁爷怎么突然想起了孝懿仁皇后，梁九功回话的时候也带上了几分怀念。

梁九功：“万岁爷记性真好，不像奴才，还得好好回忆一番才能想起来，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可是最疼太子殿下和四阿哥了！”

康熙一生之中女人无数，但是最重要的几个都已经离他而去了。

他的语气中不免带出了几分怅然。

康熙：“是啊，表妹对朕的孩子是视若己出……”

放下了手里的折子，康熙倚靠在背后的座椅上，看着养心殿的穹顶，良久，才幽幽出口。

康熙：“朕差点都忘了，老四这个人啊，对亲近的人话就会多起来……”

康熙：“保成啊……”

梁九功此刻并没有上前回话，因为他知道万岁爷在吐露情绪，并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他默默地给康熙添了下茶水，便安静的伫立在一旁，像根不引人注意的竹子。

康熙自顾自平复了一番心绪，回头又看到梁九功闭口不言的模样，摇了摇头，不过也正是因为梁九功足够机敏，伺候得周到，才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

康熙：“老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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