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郝大爷的确做的过分了,更何况郝班长你还是功臣,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这样啊!再说了,我看郝大爷又无儿无女,这都已经老了,不对你好,谁给他养老?”
杨卫东也理解不了。
郝建自顾自的喝了口酒,也默默摇头,“我也不知道咋了,怎么一回来,发现什么事情都变了!以前他不这样的。。。。。。”
瞧他追忆从前,李向南猜到了他心里所想,便说道:“你到现在还没闹,就是因为郝二庆以前对你还行?”
“哎,以前确实还可以!我记得小时候我调皮捣蛋,从树上掉下来摔骨折了,那时一大爷和我爸在厂里上班,还是二大爷送我去医院的!他把全身上下都掏遍了,才找到一块九毛钱让人家医生给我缝的针!”
说着这话,郝建撸起裤腿,指了指脚踝附近的旧伤痕,“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论,就单单这一件事情,我就记得他的好!”
仰头默默的又喝了一口酒,郝建闭着眼睛略有些激动的从心口处掏出烟来抽。
“你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是吧?”王德发叹了口气。
“我妈死的时候,是二大爷从城外拖回来的!那时我还在上初中,大冬天的,没吃的,我妈跟人一起去城外挖点野洋芋,从山上摔下来死了!我爸听去报信的人说这事儿,当场就晕倒在车间里了!二大爷一声不吭借了板车去城外拉的人。。。。。。”
郝建想起曾经,哽咽着,泪眼婆娑。
“小李,你说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二大爷一直游手好闲的没工作,我大爷我爸妈都紧着他照顾,啥好吃的都给他,这些年从来没冷落过他!我也感激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可为什么老了老了,这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人了,怎么还要占我的房子,让我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呢?”
李向南三人对视了一眼,一阵默然。
这世上永远不变的东西,只有改变本身。
人心是个极其复杂的东西,它并非一成不变的,会随着时光发生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