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惜花?
咱有这个人吗?
老鸨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最后还是一旁的小厮提醒。
就是那个闫大将军,每次来都点的那个姑娘。
老鸨恍然大悟:“哦哦哦……”
“原来是婆惜啊。”
“公子,莫怪。”
“咱这是烟花之地,很少有人用大名字的。”
她说这话,倒是真的。
如月本名不叫如月,如烟本名也不是如烟,婆惜本名也不叫闫惜花。
总之吧。
这个地方,大家都用艺名。
认真你就输了。
赵英男笑道:“把她叫出来吧,我一并买了。”
“好的,好的。”老鸨喜笑颜开,这公子连价格都没问,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
赶忙道:“公子,您要的这两位,可是我们醉月楼的头牌。”
“这价格,可不便宜。”
赵英男无语道:“得了吧。”
“你连人家名字都忘了,还头牌呢!”
“爽快点,开价吧!”
老鸨大喜:“两人一共,三十万如何?”
“告辞!”
“等等,等等,价格可以商量嘛!”老鸨思索片刻,试探道:
“二十万如何?”
“再见!”
“等等,等等!十万,不能再低了!”老鸨表情笃定。
哎……你这老鸨。
果然是个守财奴啊。
你银库里明明有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狮子大开口呢。
你花得完嘛。
赵英男无奈道:“五万,多一分,我都不要了!”
一旁的如月大惊,昨晚不是说好了十万吗?
怎么今天又变卦了。
莫非,公子说笑的?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价,但看公子这态度,好担心他拍拍屁股走人。
还好。
老鸨思索良久,做出一副艰难的样子:“好吧。”
“我看大爷您对如月,也是情深意重。”
“我把如月当成亲闺女看待,交给你我也放心些。”
“五万就五万吧。”
如月一晚上才一千两,五万都可以piao五十次了,你就偷着乐吧。
还亲闺女。
有让亲闺女做这个的吗?
赵英男心中腹诽,爽快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老鸨。
老鸨眉头皱了皱,为难道:“大爷,不是这银票咱不收。”
“只是,这年头,银票价值大不如前。”
“这……”
“怎么?有问题吗?”赵英男心中腹诽,你若是不收银票,为何你的银库里。
还存有这么多银票呢?
老鸨道:“那倒不是。”
“只是,用银票的话,得加钱。”
“多加三万!”
“哦,我当是啥事呢。”赵英男又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笑着递给老鸨。
“拿去吧。”
“把两人的卖身契拿来。”
“好好好。”老鸨接过一沓银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对于银票,她与别人有不同的见解。
别人都喜欢用现银,但现银又笨又重,堆着还占地方。
哪有银票好使啊。
一张就是一千两,还很轻薄,携带又方便。
如今,她已经存了二十几万银票了。
准备存够五十万就收手。
换个地方,一样开青楼。
这川州城的经济一天不如一天,往来的恩客是越来越少。
还是贼兵把控的城池,在城里生活的,做生意的,务工的……
所有人心里都慌的很。
赚的再多,说抢你就抢你。
有命赚,也要有命花才行。
老鸨收了银票,又找出如月和婆惜两人的卖身契,递给赵大爷。
赵英男接过一看。
一张有格式的文书,大概写了,谁谁谁,什么时候卖入青楼。
大概什么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