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上洗手间,但是不好意思麻烦护士。
也等不及让顾欢来,毕竟昨晚顾欢回去挺晚的,这个时候大概率还没起来。
她小心翼翼从床上起来,手脚因为都有擦伤,疼得她倒抽了口气。
昨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麻药的缘故还不觉得疼,现在稍微动一下拉扯到就疼的厉害,比运动过量的痛感还要强很多倍。
她几乎是咬着牙,蹑手蹑脚的慢慢移动,还得一边拿着点滴瓶,一边扶着床沿。
因为腿疼,步伐迈不开,走了好几分钟感觉还跟原地踏步似得。
“你在做什么?”病房里忽然响起男人紧绷低沉的声音。
应棠顺势看过去,一眼便对上薄氏冷沉的黑眸,她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
他怎么来了?
不等应棠反应过来,薄盛已经走到她身旁,骨节分明的手夺走她手里的点滴瓶,淡淡道:“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她双眼未动,因为薄盛的靠近,自然而然就落在他胸膛位置,黑色的衬衣泛着褶皱,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袭入她鼻尖,这是她提了离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已经做好决定了,可看见他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加速跳跃。
应棠抿了抿唇,低低的道:“我要去洗手间。”
薄盛不再出声,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胳膊,力度不轻不重,然后带着她朝洗手间走去。
她走得慢,他也催,本来几步的洗手间走了几分钟。
到了洗手间,他笔挺的站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让应棠脸颊微烫,声音低喃:“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