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叔,我听说前几年鸿达哥在镇上赌坊欠了几十两银子,是否确有此事?”
林鸿光望着林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目光转向已经瑟瑟发抖的林鸿达,不紧不慢地徐徐开口。
“有此事又如何,银子我家自己还上了,又没有动用族中一分一毫。”
林景满不在乎地回答,他心中暗想,自己年轻时也是有些人脉的,在王家村日子过得算是相当不错的那一波人。
要是仅凭这几十两银子就能让人知道点什么的话,这林鸿光也不至于一直只是个秀才。
林鸿光闻言,心中不禁嗤笑,确实没动族中银子,可却是在吞噬着族人的血肉啊。
“你家之后每年徭役都是拿银子抵的对吗?今年你家要去两人就交了20两银子,以往服徭役的年岁应该也要十来两银子。
你家在这几年,还添置了一头牛。给你大孙子娶亲给了十来两彩礼,还有李婶子生病吃药,听说用的是上好的药材。
一副药也将近一钱银子,吃了快一年了吧。”林鸿光将林大壮告诉他的消息有条不紊地一一说出,如愿以偿地看见了林景逐渐变得难看起来的脸色。
“我家镇上有个铺子…”
“哦,差点忘了,你家镇上的铺子也是近几年才置办起来的吧,一月应该有三四两收入。
但是你经常炫耀的二孙子在学馆,好像在学业上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呢。据他的同窗所说,每三个月考核都是拿银子才保住没有被淘汰的。”
“我家还有其他来钱的路子,难道要一一告知族中不成?”
林景心下慌乱不已,但是他坚决不能承认,就算这些也证明不了什么,对的,绝对证明不了什么。
“鸿光,他实在执迷不悟就不用和他废话了,将水端上来。”
林木面色阴沉地发话,很快有族人将一盆水端了上来。
一人用力将林景钳制住,另一人则捉住林景的手往盆里伸。
林景本来毫不在意,但是想到那天做的事情,立马拼命挣扎起来,然而他哪里敌得过年轻力壮的族中后生,根本无法挣脱。
族中其他当家人,此时都知道重头戏来了,顿时都神情严肃,正色起来。
林业也正襟危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原本他是只能站着的,但是托了儿子大壮的福,如今在这种场合也能有个座位。
林荣也满脸沉思着,今日他爹睡得早,族中派人来通知的时候,就由他来了。
“变色了,他的手掌变色了。”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红色,掌心泛红,这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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