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点下手机上的“确认”,开始远程连接,随着当爹的手机各种权限一一获取,尤其通过摄像头以接近第一视角显示在自己的手机上并“分享”在其它三人的屏幕上。
凌晨一点高架环线上的车流依旧如梭,透过随时闪过斑驳光影的前车窗,一闪而过的路灯洒下橘黄的灯光趁得夜色更深,迎面而来对向车辆头灯一晃而过,室外温度降到一天里最低点,加上天气预报里又一轮寒流降温,中控台的数显“低温警告”的标识以及“-13°”低气温。
尽管看不到姜黄的脸,但是时不时能发现呼出的白气出现在镜头里,等到发动机水温升高带着热气涌入驾驶室,车载空调发出旧车专有的“呼呼”声,像是一个老头随时在苟延残喘。
下一刻姜黄把有线耳机插入手机插孔,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从通讯录里选出一个姓名,同时拨打出去。
监听者秒连通讯权限,对方振铃仅响了一声被接起,熟悉的女声不到24小时前重新响起,陈衍茉,市局首席女法医官,挂职省内尸检专家组成员之一。
“小陈——”姜黄仅做了称呼,对面立即会意,“姜队,你也是?”
姜黄把车内出风暖气调得更大一些,“城东二环……新花小区?”
“是,”电话里女声完全听不出凌晨应有的疲惫,“正在赶过去,今天正好轮到我值班,姜队你也出外勤……”
“不是,”姜黄目视前方宽阔的三车道,“是龙海,还记得吗?早上和我们一起酒店的那个片警,死的有可能是他跟的一个嫌疑人。”
“嫌疑人?”法医官声音迟缓了一下,“不会是一早酒店死的大堂经理的嫌疑人吧?我做了初检,失血过多引起的昏迷溺毙,没有他杀的痕迹。”
“不是酒店死的那个女人,”姜黄顺着法医官的尸检问道,“有没有查到体内有那个……那个叫……什么……舍……”
“舍曲林?”女声回应道,“血液和组织液还在化验中,要明天上午——今天上午出结果,到时我马上和你联系。”
“嗯,”行车的高架桥出现一块路牌,指示东二环了前方500米处驶入匝道,“你还有多久到?”
“刚刚下高架二环,”法医官回答道,“姜队,你呢?”
“我看到你了,”视野前方一辆奶牛色的牧马人非常扎眼,“在我前边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我也看到你了,”陈衍茉声音轻松,“你那辆老捷达的发动机闭着眼睛听像是保时捷。”
“在我这儿就是辆保时捷,”姜黄打了右转灯,“欸?小区是挨着的高架的,你是不是走过头了?没开导航吗?”
话音未落,只听电话里传来一声懊恼,“光看你的破捷达去了,路口错过了!”
“我先进小区,找个停车位等你,”姜黄说完挂断电话,随即迎面而来一个小区大门,尽管凌晨两点影影倬倬不少人,车头灯扫过,犹如一具具杵着不动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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