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他儿子能接他的班。
现在好了,人家大少爷干脆在家陪老婆生孩子,连公司都不去了。
果然,人这辈子一定要吃苦。早不吃,晚也得吃。
不过,他也只敢回房间里跟程筝吐槽:
“……他一个大男人待什么产啊?我看他是要啃老。”
程筝自然维护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人家阿训和厌厌完全能养活得起自己,没有你,阿训也是大老板,我儿子不是富二代,是富一代。”
傅砚洲大爷傲娇道:
“那我也不干了!爱谁干谁干!”
“切,爱谁干谁干。还是我明智,只做纯因的股东,年底坐着数钞票。”
程筝故意跟傅砚洲炫耀,气得他牙痒痒。
——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宋厌也安心留在家里,每天吃得饱饱的,补充营养,还在傅程训的陪同下散步,适当锻炼,让自己有充足的体力生产。
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近日,某地发生一起凶杀案。
嫌疑人逃窜到北城。
主侦此案的重案组组长坚定地认为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但因为嫌疑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以及缺少证据,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警方无权对嫌疑人进行抓捕。
而负责侦办此案的重案组组长——正是曲同舟。
……
宋厌接到曲同舟的电话时,不由笑道:
“曲哥?稀客啊。怎么突然来北城了?”
“联合侦办?那看来案子不小。”
“哦?不在场证明?”
宋厌听着曲同舟对案情的描述,渐渐眯起眼。
她没有看到守在她身边的男人,脸色已经暗戳戳变得很臭了。
而当她说,她明天回局里时,傅程训差点当时就跳起来反对!
等她挂了电话,他委婉地说:
“厌厌,局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你离预产期就一个礼拜的时间了,不要出门了,好么?现在外面又冷,路况又不好。”
宋厌心里想着曲同舟说的案子,对上傅程训担忧的目光,她解释道:
“我就回去一趟了解一下案情,卷宗和证据只能在局里看。”
“可是你已经休假了。”
“队里和我师父他们遇到瓶颈了,他们就是想不通,嫌疑人怎么会有那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嫌疑人来北城是要直接飞出国,时间紧急。如果让他跑了,就很难抓回来了。”
傅程训隐隐地不高兴。
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宋厌为了不让他生气,跟他解释了这么多。
……
尽管生气,傅程训在第二天还是送宋厌去了警局。
见到曲同舟时,双方互相点下头,就算打招呼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彼此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好感。
特别是曲同舟一个电话就把宋厌叫到了警局,在傅程训眼中,他无异于敌人的存在。
临走时,他故意搂住宋厌的腰,亲昵地说:
“老婆,我就在外面等你,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吻了她的额头。
丝毫不顾这里是严肃的警局。
宋厌掐掐他的手背,让他下去了。
一回头,她对上曲同舟挑起的眉,眼中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