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厌厌!”
“哥,快放开宋厌!”
几人进来,傅砚洲沉着脸把傅程训拉出去!
“放开我!”
“你小子长能耐了?”
咣!
外面传来刺耳的声响,不知踹到了什么。
床上的宋厌都傻了,呆呆地坐着,双目无神。
垂下的单薄双肩在黑夜中显得她那般孱弱。
“厌厌,不怕,不怕。”
程筝坐过去把她搂在怀里。
傅程懿气得手都发抖。
“他们男人情绪怎么都这么不稳定啊?以为我哥靠谱,没想到跟我爸一样一样的,对自己的枕边人可有能耐了,没事找事!大半夜发疯!”
“好了,别说了。厌厌,没事了啊,阿训酒喝多了,撒酒疯呢,看明天我怎么收拾他。”
程筝轻抚宋厌的后背,抚摸着她的脸颊和头发。
宋厌回过神来,缩在她怀里摇头。
“妈……什么都不用了,都是我不好。”
哎……
哎……
程筝费神地叹气,傅程懿也闹心地叹气。
——
自从那晚后,第二天宋厌去上班了就没有回到傅家。
她在单位宿舍住下了。
同为女人,程筝能理解她的感受,想着让两个孩子都好好冷静一下吧。
这样碰撞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
宋厌工作不在状态,心里杂念太多,干脆请了一周的假,去她的房子里待着,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施工。
“美女,你男人这几天怎么不来了?你们两口子真奇怪哈,这个来,那个就不来,就没见过你俩在一起,工作都挺忙的吧?”
宋厌干笑着点点头,揉揉耳朵,有些尴尬。
恰好到了中午饭点,她下楼去快餐店给几个师傅打包了盒饭。
闻到菜味,明明很香,很有食欲,但引来她一阵不适。
她赶忙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才稍微好点。
“先吃饭吧,吃完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干。”
她把盒饭一一摆好,招呼工人吃饭,却一个忍不住,捂住嘴跑进卫生间!
幸好马桶已经安好了。
这个小房子本来要铺地板,但宋厌怕到时候地板会受潮,地板的走路时的噪音也比瓷砖大,所以她改铺了瓷砖。
来铺瓷砖的是两对夫妻工人,女工见宋厌跑到卫生间,等她出来时,笑嘻嘻地问:
“美女,你是不是有了?你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在这里待着,而且等家具都搬进来,甲醛还没散前,你也不要过来哈,对孩子不好……”
宋厌的脑子嗡一下。
经过女工人的提醒,她攸地反应过来,她上个月的例假没有来,眼看已经快到两个月了。
她眼前一片白茫茫,头晕目眩。
“美女?美女……”
周围人的声音回荡在很远的地方。
——
傅氏集团,副总办公室。
烟雾缭绕。
办公桌上,茶几上,地上,到处摆着空酒瓶。
酒柜里空了一大片。
办公椅上靠坐着一个男人,慵懒放纵,不修边幅,上身穿着满是褶皱的白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指尖夹着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外面敲门声不断,他恍若未闻,一个人安坐在办公室里。
他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狠心的女人,他恨她!
他爱她,可她只会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