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有些太理想化？”林夜叼起一根烟，说道。

林诗诗身体一顿：“你什么意思？”

“你是想分开后，就再也不见我，是吧？”

“对，是这样的。”

“你确定？”

“我确定！”

“那我问你，你的朋友哪一个我不认识？你的圈子跟我高度重合，我们还在同一个学校，真的能做到永不相见？”

“……”

林夜就这么抽着烟静静看着对方。

他能理解林诗诗，对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但他并不打算立刻与林诗诗划清关系，相处了那么久，说没感情是假的。

林家七女之中，就数林诗诗跟他感情最深。

林诗诗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林夜不想就这么放弃，不想将来有一天为自己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你就一定要跟我纠缠不清？”林诗诗哭着说道。

林夜默默吸上一口烟，在升腾的烟雾中逐渐轮廓模糊。

这句话很伤人，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林诗诗太绝情，要忘掉曾经的种种，像陌生人一样，最好不再相见。

林夜随即掐灭手上的烟，说道：“感情之中，谁痛苦谁改变，既然你感到痛苦，那你便试着去改变，如果你能改变，能过得更好，那我便同意你的分手。”

林诗诗哽咽道：“林夜，我知道你照顾了我很多，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大姐……”

“难道你让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出家吗？”林夜猛地拔高了音量。

林诗诗怔了怔，脱口而出：“难不成，你招惹大姐是为了阻止大姐出家？”

窗外的风吹了起来，却把林夜吹得沉默了。

成年人的动机是复杂的，也许他有很大一部分动机是为了阻止林语冰出家，他也为此努力过。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对林语冰多了一份渴望。

大概，从一开始，他对林语冰更多是敬重。

可当林语冰主动亲吻他时，内心的那份渴望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

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在被林千寻下药的那一晚，他除了生理上的冲动，心理上同样在渴望。

林夜的沉默好似刺激了林诗诗，她再次哭得不能自已：“林夜，你倒是说说话啊，只要你说你是为了阻止大家出家，我立刻原谅你！”

半晌，林夜终于回答，道：“不，我喜欢她！”

林诗诗向林夜扑了过来，将他按倒在老板椅上，哭道：“你睡了我，还要睡我的大姐，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啊？呜呜……”

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狠狠咬住了林夜的肩膀。

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林夜的肩头传来。

林夜没有痛呼，也没有推开她，只是紧紧咬着牙，来缓解身体上的疼痛。

与林诗诗心里的痛苦相比，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林诗诗松开了林夜，趴在他身上，眼中噙着泪水，半晌才问道：“疼吗？”

林夜摇了摇头。

“只要你能好受一点，我怎样都无所谓。”

“林夜，我求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会沉溺在对你的迷恋中无法自拔！我现在的痛苦完全源于你！”

“你一定要分手吗？”

林夜深深吸一口烟，将最后的烟燃尽，坠落的烟渣仿佛是他们死亡的爱情。

林夜好几次想要不顾一切地答应林诗诗。

可一想到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晃神中，脑海中不由浮想夜舞的话。

“欺骗一个女人吧！只要你能一直欺骗她到死！”

“女人注重的是感受，并不在意事实。”

“只要把女人哄好，你做了什么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