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他。

他，就是冯雪。

“这感觉真好……”舒展了一下重新恢复的血肉躯体，冯雪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在这一刻，他，就是光。

第三百七十四章 通用语的重要性

“院长你醒了？”甘多夫看着模样有些变化的冯雪，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基本上绝大多数法师在掌握元素化奇迹魔法之后回归人类外形时，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而且绝大多数都会变得好看一些。

“嗯，我睡了多久？”冯雪舒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感觉上和原本的血肉之躯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仔细感受之下，却能够明白那每一个细胞中蕴含的恐怖力量，此时的波纹呼吸法与波纹冥想法已经在融为一体后升华到了另一个境界。

此时的冯雪已经不需要呼吸，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存在，只要他体内还有一个粒子在运动，波动的酝酿便不会停止，因为，他，就是波动本身。

“所以，我现在处于生与死叠加，存在与不存在叠加，实体与虚体叠加，能量与物质叠加的奇特状态？所以我哪里都在，又哪里都不在？”冯雪咧了咧嘴，然后发现他想多了。

说了一大串，也就只有能量与物质叠加这一点算是正确，因为，他自己观察着自己。

在变成虚体时，他就不再是实体，在他存在于某地时，便不会存在于其他地方。他，就是他。

在有了自我的认知之后，他，才找回了自己。

“算上最开始的思考，大概快四个月了。”甘多夫随手放了个时间魔法，然后就好像一个英伦老管家一样回答道。

“四个月吗？时间过得可真快，我们出来已经有三年半了吧？”冯雪快速计算了一下日期，轻轻挠了挠头，“有侦测到陆地的踪迹吗？”

“我们你还说呢，要不是你我们早就登陆了。”叼着一只比她脸还大三倍的海鱼的法芙娜从海里跳出来，含糊不清的道。

“这么说这里已经是浅海范围了？”冯雪放出波动，通过类似于声呐的原理，果然在大约二十公里外发现了陆地的踪迹。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我们在这里停了这么久，没有被呜哇族口中的红皮发现吗？”

“泰蕾莎使用了隐形结界，不然早就让打鱼的红皮发现了，话说那些红皮看上去倒是有点像族里记载的魔族的外貌，只不过按照记载，魔族最低也有五阶的水准，也不知道这些究竟是魔族的平民，还是因为经过了几百万年的时光导致的血统衰退……”伊丽丝说着，指了指左前方的方向，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冯雪似乎看到了一个黑点。

担心精神力有可能会被发觉（毕竟七阶精神力，等级低一点就像见了霸王色霸气似的），冯雪给自己上了个望远术，这才终于看清了远处的黑点——那是一艘看起来有点像是双桅纵帆船的船只。

“就视力来说的话，果然还是精灵族比较靠谱。”冯雪心里咕哝了一声，然后控制着浮岛慢慢的朝着渔船的方向飘了过去。

伴随着渐渐靠近，冯雪看到那船上大约有二十人左右正在来回走动，都是呜哇族族长口中的红皮。

不过这些红皮却各有各的不同，有身高三米，头顶长角的大号红皮在操纵船帆，也有身高一米，肋生双翼的飞天红皮站在桅杆顶端的瞭望点眺望远方，甚至还有三条腿六只手的异形红皮在用他们数量繁多的手臂拽着缆绳。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奇幻画风的。”看着这些红皮，冯雪多少舒了口气，从他们的身上，冯雪看不到像呜哇族那样自然选择式进化的影子。

“我们要怎么做喵？”裘可拉拽着自己的尾吧，一边理毛一边问道，大家闻言，便同时将视线投向了甘多夫。

“嗯，我觉得跟上去比较好。”甘多夫楞了一下，然后立刻给出了结果，冯雪闻言，却是手一挥，原本上万平方米的小岛却忽然缩小，中央的别墅消失的同时，变成了大概只有百十平米的小号平台。

“这样就不用担心不小心把船撞翻了。”冯雪这么嘀咕着，给漂浮平台重新上了一个隐形术，然后朝着渔船的方向行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