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无父族可靠,又无母族可依,无根无姓的女郎,就算凭着齐世子的宠爱入了侯府,可后宅内院里搓磨人的阴狠手段多着去了,齐世子能护得住她一次,还能次次护住不成?
还有那位冯老夫人,有她坐镇,就够云小姐喝一壶了。
所以,不管云小姐是跟着齐世子回了侯府,还是离开齐世子,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碧竹却道:“肖夫人以前对咱们姑娘诸多挑剔、不喜,活该她如今被云小姐气到团团转。依我来说,把她俩关一处,相互折磨,那才叫痛快。”
“想来。。。。。。”
微微一顿,碧竹朝马车内看了眼,再附到初春耳边,不太确定地道:“想来,姑娘也是这般想的。”
这叫细水长流磨人法。
可比一刀砍下去,痛快多了。
马车里的卫姮听到笑起来,撩起车帘子,正好看到初春表情诧讶的面孔,卫姮道:“初春,你可别小瞧了碧竹啊,她啊,精着呢。”
“姑娘。”
初春看过来,露出微笑,“奴婢适才还真是被她这番言语给惊着了。瞧着是个莽的,偏生有时露出来的精怪,总能让人出乎意料。”
碧竹小下巴一扬,颇为得意道:“奴婢可是姑娘身边的丫鬟,姑娘厉害着,奴婢又不是傻子,受了姑娘的熏陶,自然也会变聪明些。”
那日,云小姐在祠堂里晕过去后,姑娘悄悄命人把云小姐送到医馆内,又差人给还在府里养着手臂的齐世子送去信,她便暗里琢磨姑娘为何要这般行事。
姑娘肯定是不希望云小姐过好日子。
但又偏偏让齐世子救了云小姐。
再给肖夫人递信,逼得齐世子为防自己被肖夫人抓回侯府,带着晕迷的云小姐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