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者最喜的位置不是前排，而是中间。前排警惕性高，真想躲处处是人，唯有中间称得上一种可调控的自由。

“瞧不清楚。”

“里面真的挤爆了，瞧瞧俺特意打理的发型全乱，只剩一只鞋。”

打量的眼神若隐若现，沈裕遵循自己意愿慢慢走，闲游，当然表面瞧着有些兴味阑珊。

而周围人明显不敢攀谈。

两者博弈，一明一暗。

人的精神总是有限的，一心二用者罕见，四周围观者逐渐作模糊背景板。偷盗者有些焦虑，眼珠里面红血丝弥漫。

忽然，青年停于一些下象棋的老者隔壁，观棋不语。

一，二，三——

抓住。

小偷喘息粗重一些，隐隐露出得意，只是下一刻胳膊忽然被抓住

“揪出你了。”

平静的声音若惊雷炸开于镜湖上，肩膀上的手指若似铁钳紧紧禁锢，偷盗者瞬间瞳孔巨震，周遭声音隔着一层膜，精神坠落深渊……

四周下棋者皱眉瞧着面前不该有交集的俩人，而周围便衣暗暗扫两眼，里面偶尔射出警惕精光。

喜庆日子，禁止搞事！

“小兄弟——”

“撕拉。”

偷盗者剧烈挣扎，眼瞧着四周目光汇聚眼神一寒，攥拳抽出腰带里面的武器往前一捅，金属匕首折射着刺眼的光。

“砰。”

青年非常淡定收腿。

“哐当。”

匕首清脆嗡鸣，旋转几圈再稳稳落他两指间，一时间引得不明事情的鼓掌，而偷盗者流血摔地上。

事情发生有点快，“哗啦啦”声里掉落一堆用塑料封和旧烟盒制作的钱包。

事实胜于雄辩。

“……”

四周寂静一瞬再喧哗，围观者吞吞唾沫拍拍胸脯，有些后怕。

刀剑不长眼，差点见阎罗。

一些围观者瞧着洒落钱包，不禁摸摸裤兜，结果自然有喜有悲。于是，愤怒里的人看向嗷嗷叫唤的小偷。

青年一脚踢出血，偷盗者蜷缩着缓解疼痛，回神瞧见一个个男的凶神恶煞摩拳擦掌死死盯着自己。

一滴汗冒出……

“嘭！”

半晌，警察瞧着鼻青脸肿满鼻血的偷盗者，非常稳重的问。

“谁打的？”

“鬼知咩，走路不看路摔的，大家都看见。”

“嗯嗯。”

警察经验丰富，瞧着睁眼说瞎话的群众只简单问些事情，再让他们注意保管自身财物，带着奄奄一息的偷盗者和赃物离开。而眼前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插曲，丝毫不影响假日喜庆。

“喂？”

“卫队，0124区刚刚捉到惯犯马三，缴获钱包2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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