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误会了，那管子里的药剂确实是黑市上的那个，不过浓度被稀释了一千多倍。能让她晕倒还是靠里面的番茄酱和沙拉酱。”

“她脾气会比较暴躁，也是因为魔女能力的问题。好在她喜欢吃甜的或咸的东西，酱料能有效抑制她发作。”

陆明一本正经的解释，好像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一样。要不是冒出一些奇怪的字眼儿，其他两人差点就信了。

显然陆明不想解释太多。

但即便是这样，能迅速制服一位魔女，那也不是简单人物。那药剂即使不是黑市里的东西，也必定价格不菲。

脑袋里不断思索着，小红眼里爱的欲念也消退了不少，现在她还是先老老实实当个中间人比较好，钱拿到手才是自己的。监狱里的这个女人很需要钱，而这刚好是陆明所有的。

说不准买卖现在就能做成。

想到这里，魔女小红赶忙开口，让事情拐回正轨。

骂雪雪拉忒的女人叫甄菲，今年四十二岁，一个平凡而不那么普通的人。

说平凡，她并不是什么有权有势，身后也没有大的背景，可以说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说不普通，她抵押了自己全部身家，开了一家小型的科技公司，在寸土寸金的落山鸡小区写字楼区租了两层。还在离落山鸡一公里处开了一家面积有六七百平米的小型工厂。手下带着两百多号人，从开始的勉强瞒住温饱，到现在有不少盈利。

就在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落山鸡事件降临，她的一切就这么毁灭了，落山鸡小区连同周围的一大块地忽然被列为危险警戒区，全部身家一瞬间化为乌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员工的家人的悲伤无处发泄，差点把她打死。抵押的银行发现她的状况，连忙拿出抵押的合同，叫她还钱。曾一度想跳下楼，但心中悲愤无处发泄，于是跟着一群人想去警局要个说法，因为那群人说“灾害是人为的，是魔女造成的，夜重光的军方警局是无能的。”

因为被忽然的力量推倒，再加上心中本就憎恨魔女，于是怒骂一声，骂到雪雪拉忒头上，结果又被欺负了一顿。

甄菲内心世界的最后一丝光彩消散了，绝望的她心有死意，主动迈向迷雾之中，却被带到工厂里，在上一次的主管竞选中败下阵来，然后被找理由关到了监狱里。

“你为什么失败了？”

“我没法欺骗他们，另一个人的许诺比我诱人的多，明明他说的完全没有实现。”甄菲的话里充满无法理解的意味。

“为什么他们宁愿相信一个骗子，也不相信真诚的我呢？”

陆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甄菲是个合格的带头人，但不是个合格的政客，她不会撒谎，也不会跟自己手下人画大饼。他蛮喜欢这类人，因为他自己也是半个同类，但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具有感染力的演讲者，能够短时间凝聚人心。

“小美，你之前跟我说的，现在主管的位置已经空缺了是吧？”

“是的，上一任主管在面见工厂老板后，已经结束了任期，主管选举将在新的鸡主子被放出的同时，进行选举。说来也很有意思，工厂似乎不反对管理层变多，现在队长和组长的数量已经是过去的几十倍了，主管目前还是只能有一个，但给出的黄金丸……也同步增加了很多。”

“嗯，这样么，那我知道了。甄菲，之后我会回来找你，也会给你一笔钱摆脱困境。”

朝着甄菲挥手，陆明对魔女小美说：“来，最后一个。”

陆明觉得甄菲不合适。他在对方眼神中看见了两个字“实诚”，估计对方的开的公司，也是属于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也是……许多人遇见这种事估计会想着卷钱跑路，而不是乖乖等着员工家属和银行找上门，受委屈时乖乖的去找警察。

在监狱长长的走廊上，小美领着陆明前往此行最后的地点。

陆明将雪雪拉忒抱在肩上，默默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