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嗤笑道：

“做自己？哪有那么简单？”

做自己——

自己吗？

那么，我是什么样的呢？

与黑狐同源的庞大力量自涂山红红体内涌出，强横的力量至今突破了凤栖的束缚，黑色的涂山红红飞出，一拳打飞了凤栖。

凤栖擦了擦嘴角，嘲笑道：

“与我一样，你也吸收了苦情树的负面力量，我很好奇，你这样，还算是一个正统的红线仙吗？

又或者，以后的继承者，会不会也把你叫做背叛者？”

“无所谓啊，”

黑色的涂山红红笑着看向凤栖，她的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再也没有曾经那种沉重，就像是心中一直存在着化不开的忧愁：

“我现在，只想揍你一顿！”

“呵呵，红红小姐还真是绝情啊。”

凤栖的笑容有些玩味：

“只是，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

这一次，凤栖从涂山红红身上汲取力量的进度突然停住，然后——

力量，被抽回去了！

凤栖心中一惊，但也仅仅是一惊而已。这仅仅意味着，涂山红红有了那么一丝丝反抗的资本。

但也仅仅只是一丝丝而已。

“有趣，可是，依旧没什么用，从你吸收苦情树负面力量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当初你还口口声声正邪不两立，真是讽刺啊，我想知道，你的力量原点到底是什么？

那个小道士？

不应该的，你已经找到了那个矫情的应对办法，从雅雅小姐的遭遇来看——

是恨吧。”

凤栖笃定得说道。

“没错，就是恨。

对自己的恨，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做了无法弥补的错事，连死都不能，这种感觉，你怎么可能会懂。”

凤栖点了点头，笑道：

“原来如此，我大概理解了。

只是，我还是那句话，

第一：从你吸收苦情树的负面力量的时候，我就已经赢了。

第二：你的心，乱了。”

话刚说完，凤栖就被涂山红红一拳打在了地上，但是，她丝毫没有在意：

“人妖和平已经出现了曙光，那么，你要如何做自己呢？

这股力量，我要了！”

如何做自己？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在涂山红红的脑海中了。

刚才，她回避了这个问题，但现在，她回避不了了。

“落！”

凤栖轻轻笑着吐出了一个字，随后，涂山红红身上的黑色苦情树力量瞬间被抽出，然后被凤栖尽数吸收。

来自凤栖的黑狐力量像潮水一样蔓延，又像藤蔓一样，从涂山红红的玉足开始，向上蔓延，黑色，逐渐开始包裹住她那一身赛穴的皮肤，包括住她的玲珑身躯——

来吧，红红小姐。

你不是说话，你不会离开我的吗？

红红小姐是什么时候，抛弃了我的呢？

不过没关系，我永远不会抛弃红红小姐的。

就让我们在一起吧。

再也不分开……

涂山红红的意识，逐渐沉沦……

凤栖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了眷恋和悲伤的声音突然闯进了涂山红红和凤栖的耳朵——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