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南的爸爸挂了电话来到客厅坐下,看到溪南抱着水果盘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你那头真是撞的?”
“哦,不,是夕月姐用香水瓶砸的。”溪南说道:
溪南的妈妈看向溪南,这孩子嘴里怎么没准话,先前还说是撞的,怎么这会儿又说是砸的,为什么编瞎话,隐瞒真相,于是溪南妈妈说道:“你和夕月吵架了?”
“吵了,不然怎么会用酒瓶砸我呢。”溪南说道:
刚刚是香水瓶,转眼间就变成了酒瓶,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编出什么瞎话。她的爸爸妈妈觉得这孩子真可气,都不说话了。
李阿姨送过来的这个水果盘里苹果居多,切成一瓣一瓣,都是削了皮的。溪南手里捏着小竹签,半天也不吃一口。他们之间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沉默,而后溪南对她的爸爸说道:“爸,赵长发跟咱们竞争地激烈,作为对手他的手机号你有吧?”
“干嘛?”溪南的爸爸说道:
“打个电话给他,骂他一顿,找个乐子,当生日礼物。”溪南说道:
溪南很担心李夕月,不论电话能不能打通,打通了是否有人接,这都能让溪南对李夕月的处境作出评估。溪南的爸爸妈妈很奇怪,从她回家,就没说过一句老实话,她的话前后矛盾,都算不上是谎言。溪南的爸爸也想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索性就把电话打过去了。
电话接通了,溪南专注的聆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嘴里的苹果无意识的嚼着,她紧张,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电话里的声音上了。
“喂,赵总吗。”电话那边有人接听了,溪南的爸爸首先回应。
“妈,吃苹果。”溪南的爸爸话音刚落,溪南立即说话,还把话音提高了许多,说话的同时把整个水果盘递向了她的妈妈。
“哎?挂了。”溪南的话音刚落下片刻功夫,溪南爸爸的电话就被挂断了,电话那边的人什么都没说,手机里好像传来邮轮的声音。
赵长发和那姓郑的在江边,而这里是江边的一处广场,人也不多。此时天空尚未完全黑透,路灯已经打开,江面还能看出去百米之远,轮船在那边,有停泊着的,也有航行着的。也不知道是涨潮,还是正处于汛期,江水水位很高,蹲在岸边,向下伸手差不多就能够到水面的样子。
赵长发的电话里清晰地听到了溪南的声音,之后赵长发就把电话挂断了。
“是谁打来的。”那姓郑的见到赵长发把电话挂断了,立即问道:
“听说郑总水性不错?”赵长发说道:
“马马虎虎,游长江不在话下。”那姓郑的说道:
“黄浦江怎样。”赵长发说道:
赵长发话音落下,还不待那姓郑的想明白是什么意思,赵长发就拍了那姓郑的后背,而那姓郑的立即向前倾倒过去。他们就站在岸边,只要向前一迈腿,就会落入江中。
那姓郑的眼看着就往江水里张去,赵长发伸手去拉他,没拉住,二人就都掉入江中。
赵长发和那姓郑的都各带了一名保镖,此时他们都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他们看到他们的老板一起掉到江里去了,立刻奔过去相救。保镖到岸边,发现那姓郑的在江水里扑腾,头不时地还往水里淹没,神色慌张,直喊着“拉我,拉我”,这也叫会水?
水位虽然很高,江面也很平静,可是水在流动,岸边的水受摩擦阻力的影响,流得更慢,这姓郑的不太容易靠岸。保镖脱掉衣服,一手拽着衣角,衣服飘在水上,让姓郑的抓住,终于把他拉到了岸上。
赵长发的保镖没见到自己的老板,趴在岸边“老板,老板”地喊叫了半天,不见有动静,江面平静如常,然后回头向着那姓郑的喊道:“我老板呢,我老板呢?”
那姓郑的显然惊魂未定,嘴里一直说:“水里有东西,水里有东西。”
广场路过的人见到这边有事情发生,过来了几个人,见到有人落水失踪,没有人打110,却有一人用蓝牙耳机在通话,说道:“3号,3号,赵长发落水失踪,郑奎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