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羡鱼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人,笑了笑,说:“放弃我提的条件,要么坐等缥缈金仙恢复,反杀了你们,要么趁她没来得及恢复,拼一把,求仁得仁,死得其所。横竖都是一个死,反倒是和我合作,有一个生路,不是吗?”
冯元义咬牙道:“我们也可以投奔蓬莱宗!方宗主莫要以为只有你们太阴宗能与她斗一斗,太一乾坤派、蓬莱宗、燧明宗,十洲三岛间,多的是势大的宗门!”
方羡鱼却不吃这套,只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你们若是肯屈从蓬莱宗,早就去了,何苦跑到我这里?旁的仙神怕沾染因果,不敢伸手,我却不怕,若非听过我一夜灭太一紫微派的名头,你们恐怕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来寻我。”
冯元义仍旧不甘心:“可方宗主未免欺人太甚!缥缈仙宗乃我们数千年的基业,怎能如此轻易地拱手相让!?”
方羡鱼甚至还开了个玩笑:“那就让你们有点仪式感,我不管哪方,直接平推了?”
冯元义气得脸都涨红了:“你——”
“我答应你。”
没想到,一直翻看着那一摞合同册子的单昭却突然点了头。
“哦,爽快!”方羡鱼忍不住鼓起了掌,“道友果真是爽快人!我喜欢!”
冯元义有些着急,唤道:“主母!”
单昭却只冲他微微摇了摇头,接着就继续朝方羡鱼问道:“这些东西并无天道契约约束,又没有仙神法力设的禁制,为何要做此物?”
“仪式感?或者就如借条一般,打个保证,好让你们安心?”
莫名的,方羡鱼又是没忍住,开了个玩笑。
单昭不愠不恼,只道:“方宗主,我乃真心求解。”
方羡鱼敛起笑容,神色中带了几分认真,道:“这也是我们太阴宗的习惯,不论什么,总是写个契约、签个合同,或许没什么天道约束,也不求什么仙神禁制,但自有太阴宗的法律约束。与其寄希望于天道和仙神禁制,不如亲手塑造一个人道——以律法规范天下人的煌煌大道!
“贪生盗、生窃,欲生淫、生欺,我不能灭贪灭欲,此乃人之本性,但我能使贪欲之后果令其承受不得,如此,方可肃清地方,承平天下。”
冯元义面色复杂:“不过是几张废纸,与法何干?”
“法者,天下之仪也,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凡人百姓不懂道法契令仍可受法之保护,靠的就是这些‘废纸’。百姓不懂修炼,也能靠‘废纸’维护自己的权利,不比寄希望于时灵时不灵的天道,和总有爱憎喜恶的仙神,要好的多吗?”
冯元义仍是一副不能理解的神色,反倒是单昭闻言,似乎认同地点了点头,才又追问道:“受教了,不知这些东西要如何签契?”
“简单,”方羡鱼不知从哪摸出一盒印泥来,笑眯眯地说道:“签个名、按个手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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