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公主的尸体肯定在府上!”
那几名跪在地上的奴仆面露惧色,“大人,老奴连王府的狗洞都搜查过好几轮了,真的没搜到任何跟漠北公主有关的物品!”
桑子轩正发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殿下!”
几名王府的暗卫已经从丞相府归来,手上扛着两只大麻袋。
当着众人的面,他们解开那只黑色的麻袋,一张惨白的女人面容便闯入众人视线。
“这是……”
看见那张脸,桑晚柠心头暗暗一惊,道:“桑白莲?”
她难以置信地瞪向桑子轩,实在是不愿相信这人居然心狠到连亲生女儿都能下得去手。
桑子轩唇瓣发白,一只手扶着墙,勉强支撑着自已的身体,嘴里喃喃道:“白莲……”
他像是疯了一般地自言自语,“白莲怎么会躺在这……她怎么会躺在这?!”
桑晚柠冷漠地注视着男人那双充血的眼眸,语气中装满了嘲讽,“对呀,她为什么会躺在这呢?”
“这不是应该问问你自已么?”
见她怀疑自已,桑子轩攥紧了拳头,目眦欲裂,道:“逆女,老夫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已的女儿!”
那几名暗卫完全没理会他的争辩,又撕开了另一只大红色的麻袋。
里边装着一具从头到脚都瘪了的尸体。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大臣们都不淡定了,“这是……漠北公主?!”
他们纷纷朝桑子轩投来惊异的眼神,道:“大胆!你竟敢杀害漠北公主,还把尸体藏在府上!”
桑子轩这下是彻底站都站不稳了。
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涌了上来,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身体颤抖着,嘀咕道:“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是这样……”
桑子轩迅速抬头,与桑晚柠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对视,吼道:“是你对不对……”
“一定是你这个逆女!”桑子轩嗓子都喊破音,疯狂地咆哮,“是你陷害我!”
“我陷害你?”桑晚柠失笑,“这可是父亲自已先找上门来的,口口声声污蔑我,到头来被锤死了还要倒打一耙……”
她窝在容枭怀里,发出嘤的一声,“父亲未免也太伤女儿的心了,杀害漠北公主可是重罪,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呵呵,总有刁民想害朕!”
身旁的几名大臣也连忙跟着附和,“桑子轩,真没想到你是如此险恶之人!”
“不仅连自已的小女儿都残害,还妄图栽赃陷害咱们的四王妃!”
“就是!四王妃是挖了你的祖坟吗!”
闻言,一直没说话的容枭冷不丁开口道:“你们的四王妃?”
“……”
那几名大臣再次跪地不起,唯唯诺诺的模样像极了鸵鸟。
桑子轩气急攻心,被那几名暗卫拖出去的时候,竟是七窍流血,晕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这场闹剧结束,容枭一手抵着下巴,朝那几名大臣投去了一个懒散的目光,“不跟着他一块滚出去?”
话音刚落,桑晚柠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人连滚带爬地出去。
她忍不住发笑,可那么一笑,腰又开始隐隐作疼。
于是她有些幽怨地看了容枭一眼。
后者不明所以,遂把火气发在了楚南辞的身上,“你也滚出去。”
楚南辞:?
楚南辞不悦撇嘴,“我待在这碍着你们俩什么事了?”
容枭面无表情的,“本王的王妃脸皮薄,怕生。”
“……”
这话连桑晚柠自已听了都忍不住愣上好一阵,“我脸皮薄,怕生?”
二百五:“反派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瞎了?”
桑晚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