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挑了家还未关门的餐馆,一口气吃了三个肉包。
见容枭盯着自已吃,桑晚柠很大方地递给他一个包子,“夫君,张嘴。”
容枭没搭理她,而是凑过来,低头咬了一口她吃过的包子,在她吃惊的眼神中,抱怨道:“真难吃。”
桑晚柠望着手里那个被狗魔头咬了一大口的包子,突然就沉默了。
二百五:“恭喜宿主,反派对你的好感值上升到5%了!!”
见桑晚柠一整个呆住在座位上,容枭伸手戳了戳她柔软的小脸蛋,“在想什么?”
似乎是觉得手感不错,狗魔头又连着戳了好几次。
都差点把桑晚柠的脸戳凹进去。
他之前从来没这么细致地触摸过这么温热光滑的肌肤。
倒是亲手扒下过不少人皮,然后撕碎。
想到这,容枭眸光泛起一抹猩红。
想当年,那个被自已称作是父亲的男人也是这样被自已扒皮抽骨,一脚踏进泥土中,狠狠碾碎。
那三夜魔域灯火通明,他带领着五千精兵踏入阎罗殿,屠光了殿外十万魔兵,坐上了那个位置。
那些魔兵尸骨未寒,城里的百姓就听闻容枭弑父夺位,手段阴狠毒辣,连殿里的蚂蚁都没放过一只。
那些人只知他容枭阴毒疯批,却不知他五岁那年送饭时就亲眼看见被自已称作是父亲的人在殿中与一位侍女翻云覆雨。
他当时受惊,手里的盘子掉落,碎了一地。
殿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受惊,连忙分开。
看清容枭的那张脸后,殿上的男人立刻变脸,抬手就将他身体掀飞,派人将他关入恶犬所在的牢笼中。
那些恶犬常年以人肉为食,獠牙锋利,很轻易就能拆卸骨肉,吞入腹中。
听闻容枭被关入笼中,那个女人当夜在殿外跪了一夜。
那夜无星无月,冰天雪地里,殿外女人长跪不起,殿中男人却是欢笑一整晚,在酒池肉林中欲仙欲死。
天亮时,待容枭从那恶犬笼中被捞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看着自已母亲不停地在殿中磕头谢恩,直到额头都磕出血,殿上的男人都未曾递过来一个凉薄的目光。
而在最后,容枭派人将他的眼睛挖出来那夜,却听见了那男人不顾任何形象发出的哀求声。
于是容枭心软了。
他终究是没舍得让那个男人太早就烂在泥泞里。
后来那人被活生生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在天亮那刻终究还是咽了气。
无意中回忆起这些,容枭唇角扯出一抹残忍笑意。
桑晚柠就坐在他对面,被他那么盯着莫名感觉头皮发麻,背后一凉。
这狗魔头看自已的眼神怎么那么变态啊喂!
容枭一手撑着脸,下巴微抬,露出一截锋利的喉线,“桑翠花。”
桑晚柠心底一咯噔,“干嘛?”
“凡是背叛了本座的人,最后都会死无全尸。”容枭语调像淬了寒冰,冷漠而疏离。
就算这女人能够压制自已身上的毒又如何。
她总有一天会站在仙门百家那边,与自已为敌。
到那时,自已也一样不会手软。
桑晚柠不说话,老老实实地埋下了脑袋,像极了在认真思考问题的小学生。
容枭面色浮现一股躁意,指尖有星芒跃动。
——“狗魔头,吃了你爹的包子就开始教育你爹呢!”
——“你在教我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