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宸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好了,裳儿,脏了手不好。”
言下之意,疯的差不多,就收收吧,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沈绰听出来了,仰起头,将额角滴着血珠的发丝一扬,丢了手里的簪子,忽然道:
“好啊,现在我们进入猜谜环节。”
所有人:……?
沈绰坐在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的江照晚的身上,“我爹说得对,比武太粗暴了,现在来比智慧。”
白凤宸:……
“爹”这个字,叫得如此顺溜。
江照晚内心绝望:我的脑袋都已经快掉了,你才发现自已很粗暴……?你快给我个痛快吧……
沈绰招呼褚晨风,“来来来,褚剑圣,现在开始,我出谜题,你来猜。猜对了,他死,猜错了,你死,好不好?”
褚晨风一阵心惊肉跳。
猜什么迷!
根本就是在猫玩耗子!
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玩不行!
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江照晚仰面朝天瘫在地上,浑浊的目光,已经一片茫然,血流如注,从他的脖颈中淌出,蜿蜒成一条小溪。
沈绰用他原本雪白的纱衣擦了擦手,“我要说了哦,听好。”
褚晨风大气都不敢出。
沈绰声音朗朗响起,“什么明又亮,挂在天空上,白天一团火,夜里寻不见。”
江照晚:……
这么简单,简直是送命题!
褚晨风想都不想,“太阳!”
沈绰笑得露出白牙,满脸血迹,如复仇的修罗,俯身靠近江照晚,双手捧住他的头。
“听见了?要你命的不是我,是褚晨风褚剑圣,下辈子索命,记得找他,别弄错了!”
话音方落,咔嚓!
两手一拧!
身子底下,江照晚的手脚一阵剧烈抽抖!
已经被锯了一半的脑袋,被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