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打定主意。
万一刚才村儿里大夫看错了,她肚子里根本没货,就豁出去,将这公主一道烧了。
谁知,那母螳螂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回头道:“的确有孕。”
公主居高临下瞅了沈绰一眼,“那便不该是抢了驸马的女贼了,我们走,去下一家。”
一旁的侍卫长却不悦道:“公主,这女人如此胆大,见了您都不下拜,该打!”
沈绰怯怯拉紧被子,“不……不是不拜,是身子不利落,随时小产,就怕脚一沾地,哗啦,一地血肉模糊,污了殿下的眼,所以不敢动,不敢动……!”
“哎!算了算了!走了!”
公主被恶心到了。
她忙着找她的驸马,才没工夫研究别的女人,带人转身出门。
沈绰在床上恭送。
等外面人喊马嘶,鸡飞狗跳的一大队人马走远了,才敲了敲床。
沈悠然这才小心翼翼钻出来,摘了头顶耳朵尖儿上的灰,长长松了口气,颓丧坐在床边。
“人若是倒霉,怕是要倒霉一辈子。”
沈绰却兴致勃勃拿他开玩笑,“那个公主,还挺好看,性子也直。娶她,小爹也不算亏哦。”
“裳儿别闹了!”沈悠然郁闷,“再好的女人又如何?洞房过后,就要把男人吃掉,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族类!”
沈绰就喜欢看小爹哭唧唧的熊样,不但不安慰,反而火上浇油。
“听说,母螳螂吃夫君的时候,都是哭着吃的。你难道不想看到那么好看又霸道的公主,为你落泪?”
沈悠然怒了,挽了艳红的衣袍阔袖,指尖轻轻拍了她脑门一下,“混蛋!一边落泪一边抱着你小爹我的尸体啃,好看?”
沈绰揉着脑门嘿嘿笑,“不好看,不好看……,活的小爹才最好看,嘿嘿嘿……”
小爹人真好,生气了都舍不得用力打她。
她必定不会让他被绿娘子抓去吃掉的。
结果,最后夸的这一句,沈悠然又莫名其妙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