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又憋不住了!
嗖!
沈绰的身形,几乎是化作一道火光,从中军帐冲了出去,将大帐的门帘,烧了个窟窿。
白凤宸的手,还停在半空:……。
沈绰再回来时,已经扶着墙走路了。
拉稀拉到痛恨人生,仇恨世界,想要毁天灭地!
此时,中军帐已经换了门帘。
白凤宸洗了个白白,换了身干净衣裳,弥散开长长的银发,正倚在门前柱子上,笑得两眼如桃花,美滋滋等着她。
“凶兆……,不是你的真名,你……,叫什么?”
他又往她身上靠,也不知酒劲儿到底醒了几分,是真醉,还是假醉。
“沈绰。”沈绰将他推开,有气无力,“别碰我。”
刚从茅房回来,待会儿还要去。
白凤宸眼睛一亮,可是身子靠了个寂寞,哪里甘心?
于是又跟在她身后贴了过去,捞过她的手,将拇指上染过她血的玉扳指摘下,给她戴上。
“沈……绰!这个……,送你!我从小戴在身边,从未离开,现在……,给你!算……算是定情信物!”
那扳指,沈绰认得。
当初白凤宸与她订婚,昭告天下时,也是将这扳指给了她。
她因为是个女子,戴不住这么大个玩意,就一直让小薰当成贵重珠宝,收在匣子里了。
现在,他又送她,一样的东西。
“好,我收下了哈,你喝醉了,早点休息!”
沈绰笑眯眯的,有些敷衍,想摸摸白凤宸的脸,又觉得自已刚从茅房回来,手伸到半空,想想还是算了。
白凤宸没有得到这个抚摸,眼尾立时垂了下去,眸光颤动,好一阵伤心,甚是委屈,让人看着都心碎。
沈绰没办法,只好踮起脚尖,在他红艳艳的眼尾轻轻啄了一下。
这一瞬间的亲近。
白凤宸呼吸乱了一拍,顺势将她的腰抱住。
咕噜噜噜……
肚子叫得及时!
沈绰身子一缩,猫腰逃一样地又跑了。
独留白凤宸一个人,两手还虚环着,良久都收不回来。
失落!
于是,拜秦先生所赐,这一晚,在中军帐和茅房之间,沈绰跑了无数个回合。
白凤宸的帐中有恭桶,但是她死都不会用的。
糗死了!
外面将士们用的茅房,因为她一个女人,别人都不敢去,所有人绕行。
如此一直折腾到天快亮。
白凤宸直到酒劲彻底醒透,也没睡成这个女人。
而这女人因为拉稀过度,已经自已睡着了。
白凤宸坐在军榻边,盯着沈绰的脸,若有所思。
良久,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药盒。
之后,用指尖挑了一点点,轻轻在沈绰脸上那些黑乎乎的地方晕开。
一面抹,一面无人得见地傻笑。
等全部涂完,天也大亮了。
他一宿没睡,神清气爽。
掀开帐门帘子,咣啷一声,将帐中的铜镜丢了出去。
“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军中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准出现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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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睡,睡不着!
今日更完,久等了哈,明天开始要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