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见到火头军用来给饭菜挡苍蝇的纱罩,便想到了。”
“……”
好吧,沈绰刚刚萌生出来的那一点点崇拜,又没了。
此时的不夜京,还完全不知道,它的主宰已经回来了。
白凤宸牵着沈绰,微服进城。
打算陪她用过饭,不惊扰任何人地,先进宫走一趟。
等白凤宸走了,沈绰一个人坐在床边喝茶水消食,正琢磨着到底是先回王府去看看小薰,还是先去太学院见陈宝宝,就见前面街角一阵喧闹。
许多路人围上前看热闹,听着事主对话,大概是有阔少当街调.戏了良家妇女之类的戏码。
沈绰懒得理会,将茶盏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晃着脚,优哉游哉。
人间就是好,踏踏实实的,连茶都是香的!
可惜,她不想找事,事情偏要找她。
那边闹事的,字字句句,都在往她耳朵里钻。
“不过是个傻子,还当成宝贝了?少爷今天看得起你,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
“公子爷,您饶了我女儿吧,她才十六岁,又什么都不懂,真的伺候不了您!”
“十六怎么了?别人家的十六都生娃了!又不是什么稀罕货,矫情什么?”
“公子爷,求求您,荷惜她真的只是个傻孩子,她……”
咣朗!
沈绰手中的茶盏没拿住,掉了。
何兮?
苏何兮?
她抄起一根筷子,扬手甩了出去!
筷子呼啸带风,直穿整条街,到了街角,如一支猛箭,直扎那个所谓的公子爷肩头,狂暴的惯性,将人带退十来步,重重扎在墙上,才罢休!
嗷——!
那公子爷惨叫。
“杀人啦!”
整条街看热闹的,呼啦一下,如鸟兽散。
沈绰从茶楼中出来,一颗心狂跳,一步一步,殷殷切切,一面走,一面远远巴巴望着。
那两母女,本就被欺负地泣不成声,此时又遭逢惊变,吓得忘了逃走,当街抱成一团,只知道哭。
女儿,是被她娘死死抱在怀里的,将脸埋了起来,哭得肩头发颤。
沈绰的双眼,瞪得滚圆,一眨不眨。
“她叫什么名字?”她一旦发狠,身上就自带了煞气,令人退避三舍。
妇人被吓得无所适从,“荷惜,荷……荷花的荷,爱惜的惜。”
“脸给我看。”沈绰沉沉一声。
妇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好哄着怀中痴痴傻傻的女儿抬头,转向沈绰。